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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满头的雾水,江嘉年敲了敲侧门,听见门内有“窸窣”的脚步声,她并未多想,直接按照麻黄的话放下了手里装着药材的篮子,回到了大街上。

她抬头看了一眼,这宅子光看门都知道是非常地威严大气,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一路上问路来时,那些被她拉住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怪异。

“大哥,这宅子修得还真是阔气,真不知道都什么人住在里面?”江嘉年拉着路过的男子,一脸艳羡地看向大宅问道。

“嘘,可别多说,晦气得很。”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又像是什么东西脏了他的眼睛,立刻就撇了过去,匆匆摆手离开了,一句话都未多说。

她不死心又多问了几个人,居然和刚开始拦下的男子几乎相同的反应,大都没有说什么,只有个人提到这个宅子的主家姓傅。一说起这个“傅”姓,她难免想起傅端,只是前些时日里见着他人还无甚大碍,也不至于被来往的人都嫌弃成这个样子。

她本以为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可是直到她回了药庐,依然是风平浪静。

江嘉年长舒一口气,这都回来这么半晌了,要有什么事情早该有了。她现在每日过得充实,不像以前般无所事事,也算是一种意外之喜。她随手拉了一个药童,挨个地认着这些晒干了的和新鲜的草药,它们之间的细微差异让她记得挠头,也没什么技巧,完全就是死记硬背。

她正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这些草药的模样,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更快地记到脑子里面,非常地认真,甚至于外面有些嘈杂她都没有在意,直到这些人撵到了她面前。

“你今日下午是否去了城中大宅?”领头衙差打扮的人劈头盖脸的一阵话,听见问话,江嘉年不明所以,只点了点头,答道:“去了,是去送药的。”

“那就是了。”并未明说什么,这穿着衙差衣服的男子朝后招了招手,“带走。”

“诶,这是怎么了?好歹说个清楚,这算个什么事?”

推搡中,江嘉年还遇上了好些个瞅着眼熟的面孔,大都是在药庐里挑拣草药的,连刚刚她拉着学习草药知识的荆芥也在其中。

她被推的踉踉跄跄,脑子里面却是一片浆糊,完全摸不着头绪,实在无法,她还是大着胆子小声问着拉锁链的衙差:“大人,不知小女子到底是犯了什么过错?”

被问话的衙差偏头瞥了她一眼,从鼻孔里面“哼”了一声便再没说话。

看他的这个态度,江嘉年深感自己遇上事情了。可是再怎么想,她也想不明白,怎么去送个药还送出问题来了。难道是故意陷害?可也实在没必要啊,她也没干出个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值得有人想这些个麻烦的办法来搞她了?

还未审理,她就直接被关进了牢里。但是和被抓的其他几人不同,因为性别的原因,她单独在另一边的牢房。昏暗潮湿的牢房安静得很,她闻着稻草发霉的味道,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虽说也不是第一次进牢房了,但毕竟上一次不是她一个人单独来,好在还有人作伴。她的心在“扑通扑通”地急跳,她有些害怕。这种莫名其妙毫无头绪的监禁只会让贪生怕死的她更加地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她想了又想,目光停在了手腕的镯子上,又看了看坐在远处的看守。

数股金丝缠绕成筷子粗细的麻花镯,她是没那么多钱买,算是傅端看在她之前照顾他而给的谢礼。虽说是受之有愧,她实在是不觉得照顾的那么几天能担得上这么重的礼,但是这镯子是真的很好看,她也是实在喜欢这种橙黄明亮的东西。不过,她现在浑身上下地也没个旁的什么东西,咬了咬牙,她还是下了决定。

“大人,大人,衙差大人。”江嘉年两手掰着木牢,努力地把脑袋往外伸,“我内急,能不能拿个桶来?”

衙差“啐”了一口,扔下了手里的瓜子皮,没好气地拿了过来。她开了牢门把桶塞进来,江嘉年看了眼旁的衙差,见她们还窝在一起絮语,没有看向这边,只觉得是个好时机,忙把手里的镯子塞给了她,便接过木桶。

“谢谢大人,大人你忙,实在是这憋不住了才打扰你们。”见着人走了,江嘉年才长舒了一口气,她攥了攥有些发抖的手,不愧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总算是把这话说全乎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清不清楚。

但是并不重要,她看见那衙差掂了掂手里的重量,反手将镯子收了起来。

没有人来提审,也没有人来探视,江嘉年耳边只有远远几个衙差嗑瓜子闲聊的声音,她把所有事情都在脑子里面过了一圈又一圈,可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来了这里。

她昏昏沉沉地却一点都不敢睡。

拿了她镯子的衙差来给她送饭,看着这个毫无油星子的饭,她现在居然还有些作呕。她肚子是饿的,可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吃。

“大人。”江嘉年轻声叫道,“我来这儿不明不白的,你看我这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光给我关在这里,实在是害怕得紧。”

衙差左右看了看,见身边没什么人,才压低了声音跟江嘉年说:“你送去大宅的药,可吃死了人了。”

“什么!?”江嘉年忙捂住了嘴,好在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衙差睨了她一眼,把手里的吃食扔给她就走。

这会更别说是吃饭了,她现在连水都喝不下了,这一连串的事情都让人非常的匪夷所思。这出了人命官司,不说抓这个配药的人,怎么直接来抓她这个送药的人?这事都跟她有个什么关系啊?

焦虑后渐渐平静下来,可她现在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脑袋里面也是一团乱麻根本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还是只能等待,等下一步发展,她现在这般怕是只得见招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