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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沉香宴开,众人起香

沈清把了脉,皱了眉抬头看着那高大黑影,“淋雨了?”

阳澈想起下午自己出了府门半刻不在院里,回来时正看到院里的白堇年,虽然及时去给他撑了伞,尽管心疼,也不应该淋了几滴雨就咳嗽的。

白堇年看着沈清,“只不小心淋了两滴,我数了的。”

沈清白了一眼白堇年,没好气道,“怎么淋几滴雨还自豪上了?”白堇年又咳了咳。

沈清又重新把了脉,这次按的重了些,力度也大了些,好一会才睁眼,看着白堇年,“你是不是喝冰水了?”

白堇年还未说话,倒是站在沈清后边的小鹿神情紧张了起来,阳澈自然知道白堇年体质阴寒,不可喝冰水之类的东西,此乃大忌,本以为是不是白堇年背着自己喝了两口,但看如今这情形,是被人“请”了。

沈清注意到阳澈的眼神,看向身后缩着脖子像做错事的小鹿,“你给公子喝的?”

小鹿这次不敢抬头了,额头都快贴在胸脯上了,声音有些愧疚,“我,我今日去外面买了些都城最近卖的正好的冰饮,甚是爽口,就多带了些回来,经过公子院里时,让公子尝了......只喝了几口,我以为这几日看着公子神情已大好,以为,以为......”

阳澈眼眸沉了下去,手指关节泛白,自己这些个月好好养着他,好不容易有了点气色,就又付诸东流了。

白堇年觉察屋内气氛不对,忙起身道,“无事无事的,大不了喝几副药调养回来便成。”

说罢肺部开始作怪,剧烈咳了起来,阳澈扶住他,护在自己身前,沈清本想教训小鹿,抬头一看那已经沉着脸想杀人的人,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赶紧说道,“先坐着,”又转头瞪着小鹿,提高音量道,“小鹿,还杵在这儿干嘛!去煎药啊!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哪些是平时白公子喝的药嘛?”

小鹿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咳嗽的白堇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就往药房方向小跑去了。

白堇年乖乖地坐在案前眉头都没皱一下,一股脑地将那苦涩之物喝了下去,然后眨巴着眼睛看向正站在窗口背对着自己的背影,撒娇道,“阿澈,我喝完了。”

阳澈没有回头,只“嗯”了一声,也没向往常一般在他喝完药之后递给他一颗蜜饯。

白堇年知道阳澈这几个月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就是在用心用力的养着他,想把他养好,这冰饮之事,又打回了原样,不生气才怪了。

白堇年望着那个背影,继续说,“阿澈?”

阳澈也只回了个“嗯。”但仍是不回头,眼睛里都是压抑的怒火。

这可气得不轻,白堇年只得起身,慢慢走到阳澈后边,张开了手,环住了那个抱了无数次的腰,阳澈低头看着那双手,一会转移了视线又看向窗外,“阿澈别气了好不好?以后别人就算把冰水猛灌我喉咙,我都如数吐出来,好不好?”

阳澈没说话,抿着唇,半晌对着窗外闷声道,“君身似我身,君命似我命。”

白堇年愣了,自是明白此话的重量有多大,温声回道,“君心似我心。”

阳澈才收回视线,抬手握住那手,转过身主动抱住白堇年,白堇年整个人都被圈在了怀里,白堇年蹭了蹭胸膛,抬起头眨着那双媚眼,撒娇道,“阿澈,那药苦,我想吃蜜....唔.....”

阳澈俯身下去,包住了那张还未说完话的嘴,起初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地咬着那柔软之处,半睁眼看到他吃痛的眉头,便松了力度,转成轻轻地吸吮。

这几月下来,阳澈因为白堇年身子原因,一直压抑着不碰他,直到今天也才不过是第二次的接吻。

白堇年仰得头有些酸了,阳澈指引着他走到那宽大的椅子上,等感觉到了两人高度一致了后,白堇年才把抱在腰间的手放在了阳澈的脖颈,阳澈伸出一只手轻放在那玉脖后,更深入了些,直到白堇年发出闷哼,阳澈才停下来,抵着他的有些发汗的额头,看着他,“苦味可有减轻?”

白堇年看着阳澈的薄唇,气息有些不稳道,“嗯,不苦了。”

然后看着那双正在盯着自己的眼睛,语气又有了些自责,“阿澈,我是不是太难养了,身子不争气,只喝了几口身子就又成了原来那样。”阳澈抬手捧住那有些红润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纵使我的阿年身子娇弱,阿澈也愿意养。”

第二日天气还不错,虽有太阳,所幸并没前几日那般闷热,白堇年挑了一件合体的白色绸缎绣有白玉兰式样的外衣,腰间别着那块白玉,因为天气原因,所以穿的单薄了些,也更显了腰身。

两人拿着请柬进了偌大的信王府,进到里院时,已到了很多王公贵族,正在笑谈风月时,看到来人都停了下来,望着站在庭外的两人。

这些王公贵族早已知晓天子接回了之前罪臣白城之子白堇年,也早年听闻此人生得一副好样貌,被坊间传的是“绝色无双”,“神仙面容”,“女相男身”等词,但这些东西都只是坊间传闻,却从未见过他的真实模样,因为听闻这人色虽绝,奈何是个病娇子,但不是厌恶,而是觉得惋惜。

如今一见,自是好看得紧,甚至比女的看着都更有味道。

这时,不知是哪位公子说道,揶揄道,“哟,想必这位就是最近在都城里传得满城的美人——白堇年白公子了吧?”

阳澈眸子沉了沉,白堇年看向讲话之人,脑子里过着之前看过的都城王公贵族信息,此人身着雍容华贵的金丝衣裳,金丝衣裳下是臃肿的身体,一双油腻的眼睛正上下打量着白堇年。

喜爱金丝身材肥胖的,白堇年很快便现了此人的身份乃是信王好友——杨悦。

他对着那人躬了身子,“不过传得都是些无实的话,让杨公子见笑了。”

声线温柔,杨悦似乎更喜悦了些,说的话逐渐上浮,“诶呀,我看不然,我看白公子你倒是可人得很呀!身材如此曼妙,倒是比我府里的那些女人更美些。”

白堇年闻言并没改色,“白某一寻常草民,自是比不得杨公子的女眷,抬爱了。”

旁边一留有络腮胡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冷笑道,“一谋逆罪臣之子,也敢来参加信王殿下的沉香宴!我看这信王眼睛不好使!”

此人正是都城禁军头领武将陈支润,性格直爽待人真诚,但对于自己不喜的人讲出的话自然也是不堪入耳。

陈支润本身最厌恶的便是那些忤逆谋反之人,身着官袍,行不忠义之事,如果可以,这类人是他最想一唾沫淹死的。

陈支润身旁一身穿紫衣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起身对着陈支润低声道,“陈兄,慎言!”

紫衣男子正是陈支润好友,刘荣,虽是文官倒也喜与陈支润谈诗文颂武道。

旁边其余人都也只是坐在位置上笑看热闹,正欢声笑语时,一袭赤色,绣有四足蟒的男人走进了庭院。此衣正是天子所赐,皇位以后谁坐,再明显不已。见来人,众人都起了身跪在地上行礼,“信王殿下安!”

信王径直走到那白影前,俯身扶起,“你就是白城之子,白堇年?”

白堇年抬头,“正是。”

信王看了看他,便转身上了主位,对着下面还跪着的人,沉声道,“都起来吧,本就属同家宴,不必行此大礼。”

众人应声而起,刘荣没拉住陈支润,陈支润走近了几步,对着信王不悦道,“此次即是家宴,信王殿下为何请罪臣之子,败了大家燃香的兴致?!”

庭内一阵寂静,信王凝视着陈支润,气氛一度低了再低,刘荣跪下来对信王道,“殿下息怒,陈将军并非是对殿下的决定质疑,只是一时口快。”

信王才道,“即是如此,坐下开宴吧,陈将军,坐吧。”

众人纷纷落了座,刘荣拉不动陈支润,陈支润挥了袖子,“我身子不适,就不陪同诸位了,殿下,今日失礼之处,陈某自当改天登门道歉!”

说罢还不等信王说话便做安退下,陈支润走后,信王脸色无任何情绪。

这时有人说道,“陈将军这也着实无礼了些。这信王殿下都在这儿呢。”

“没办法呀,人家本身就厌恶逆贼,况且陈将军还是围剿智王的主力功臣,你我呀,都没人家豪横的理由。”

大家正议论纷纷时,坐在下处的白堇年一语不发,只是默默地品茶。

信王尽收眼底,看着他道,“是我招待不周,让堇年受了气了。”

白堇年闻言抬头看向那一脸自责面相的人,“回殿下,身份如此,能得到殿下的青睐来到贵府沉香,已是大恩,何来招待不周一说?”

信王笑着点头,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众人道,“各位世家,能百忙之中来到我府中沉香,招待不周,各位开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