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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林珍娜开启暴走模式,带着音乐社团的成员们疯狂排练。

自从把那位老人家也要来看京大校庆演出的事,上报给了学校领导,林珍娜的社团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干什么都是一路绿灯。

原本外语院的老师还想让她开会回来,就把落下的课程补一补呢,结果她直接拿出一本自己翻译的植物学外文书,别说补课,系主任高兴的连期末考试都想给她免了。

这本书原本是大会期间王教授借给她的,她让系统扫描一遍,下单买了个付费翻译,再买个代写书信的服务,就弄成了她的笔迹。

既让她在大会上的表现更加优秀,也方便她回学校以后堵住老师的嘴。

排练室里,每人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茶缸子,有人泡的是胖大海,有人泡的香飘飘,无一例外,都是林珍娜给大家准备的福利。

“主唱,你们几个最近能不说话就别说话,吃东西方面尽量清淡,多喝点胖大海,争取正式演出前保持最好的状态。”

肖弋说完左边的主唱团队,像个老干部一样跑到演奏组这边挨个搞思想动员。

因为林珍娜招新的时候选的都是家庭条件不错的,甚至有几个是肖弋特意打过招呼内定进来的。

虽说因此社团的乐器,团费和一些公共设施十分充裕,可这样一群‘天之骄子’实在不好管理。

林珍娜看不上这帮臭脾气的小屁孩,自认比他们任何人的脾气更臭,绝不会惯着。

尤其喜欢在他们最擅长,最骄傲的东西上pUA他们,对面摆弄电子琴的于庆阳就是因为她把原来的键盘手怼哭了,人家打了退社报告,才被她临时拉过来凑数的。

肖弋则十分擅长用人之道,给人的感觉跟林念很像,但又不是很像,林珍娜把这种感觉称之为政治人的通病。

他是政法专业法律系的,这个专业将来毕业了,基本上不是从政就是进入公检口,最次也能当个律师或者教授什么的,从他最近的行为来看,应该是想从政的几率更大。

讲真的,以他的能力来音乐社团做个小小的副社长绝对是屈才了,但林珍娜一心想扑在校庆上,实在没有精力去管社团的琐事,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利用他。

她拍了拍手,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好啦,大家听我说几句,我们现在定下来的歌曲是《最初的梦想》,《追梦赤子心》,《Its my life》,《倔强》,《孤勇者》和《无名之辈》。

一组王旭东独唱《无名之辈》的时候,二组的大提琴还是留在台上一起合奏感觉会更好。

三组于庆阳,你再把《最初的梦想》多练几遍,我感觉你还是差点意思,尤其唱到副歌部分总是忘记弹琴,要再这样你就只唱别弹了,让苗欣雨给你伴奏。

开场的《万疆》二组成员们演奏的最好,就交给二组,结尾的《我和我的祖国》是全场大合唱,到时候键盘和架子鼓跟一跟,其他的跟了也听不见,就算了。”

她在演出计划上划掉几个备选曲目,只保留了一个安可用的《玫瑰少年》。

没办法,眼前这群人都是玩票性质的,跟专业俩字半点完全不沾边,让他们一个月排练九首歌已经达到极限了,再加容易撂挑子。

不过,他们对林珍娜写歌的原创能力表示钦佩,这也是大家能包容她毒舌的理由。

毕竟比起跟着肖弋那样人好,但是没办法让他们上台表演的副社长,他们还是想跟着林珍娜这样能力强,办法多,后台硬的社长。

“对了,等下把自己身高体重,和平时穿衣服的尺码报到副社长那去。

我先前跟淞沪一纺谈好了赞助服装,设计图已经出好了,就等着你们的尺码报过去,大概四天之后就能拿到演出服。

对了,鞋子的话,尽量都穿回力的小白鞋。”

她指着苗欣雨的鞋子说:“你这个厚底松糕鞋不许穿!

咱们就算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到时候上台都不一定会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呢,你要是穿着这个鞋子被电线绊一跤,那主持人连热场子都省了,直接看你就够热闹的。”

“啊~这可是我舅舅从米国给我带回来的最新款呀。”

“我提醒你,咱们是要上报纸的!

要是让全国人民看见你在校庆演出上穿着外国鞋子,或者让外国人看见你在报纸上穿他们国家的鞋子,这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她恍然大悟,心里不禁一阵后怕,刚才林珍娜要是不点名说她,她真打算来个先斩后奏的,毕竟她的鞋子可是全京大独一份的时尚新款。

“让大家穿回力也是这个意思,宣传国产品牌,推广国货是我们应该做的。

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排练一结束,她就立刻往家跑。

今天她的新车就能运到,本来还能再早点,但齐耀祖从香江运了太多东西过来,引起了海关的注意,货船被扣了半个多月,最后是让大使馆施压才把货船要回来的。

不光是车,还有她让林凯在欧洲帮忙买的那些包包首饰,因为她还在长身体,所以衣服只买了很少几件,鞋子更是一双没买。

最关键的,是她指名道姓要的一个东西。

“哇~是兔兔和老鼠耶!”

齐耀祖神色复杂的看着桌上两个铜首,嘴上一点不饶人的说:“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玩意儿就是个喷泉头儿,真当好东西稀罕呢。”

林珍娜头不抬眼不睁的忙着又摸又看,随口怼回去:“要你管!我就稀罕了怎么地~赶紧说说哪买的呀?”

她摸着的正是圆明园十二生肖铜首之二的兔首和鼠首,自从上世纪火烧圆明园开始,十二生肖铜像就一直流失海外,直到她穿越之前也没能全部找回来。

所以,她在得知齐耀祖的家族在欧洲华人圈里根基深厚之时,就打上了要把铜首买回来的主意。

这不,他还真的带回了两个惊喜。

“从法国的一个建材公司老板手里买的,他祖上参与过英法联军。”

她回忆了一下关于这两个铜首的信息,好像确实是法国的一个叫皮诺的家族无偿捐回来的。

这个家族最开始是做木材生意的,然后做建材,开造纸厂。

后来转战奢侈品市场,收购了哭泣集团,杨树林品牌,和老爹鞋的牌子,好像还是佳士得拍卖行的大股东呢。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对方还在建材市场里迷茫打转呢,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破落户。

“花了多少钱?”

“差不多900法郎。”

“一个?”

“呸~一对儿!丫是铜的,铜知道吗?不值钱的玩意儿。”

“你是真不懂啊?它们的价值不在于本身,而在于它们所承载的历史意义。”

齐耀祖眼神愈发冰冷,说出的话也是刺人的很。

“不就是园子里的喷泉头儿嘛,找回来又怎么样?

就像你说的,大清已经亡了!

把这些东西找回来,并不能洗刷我们当年被火烧后花园的耻辱,真正的报复,是比他们过的还要好,然后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说完起身回房,林凯试图去拽被他一把甩开。

“宝贝你别介意啊,他不太喜欢提起那段过去,对咱们来说只是历史,对他和他的家族来说,那是始终没能愈合的伤疤。”

“二哥你不用解释,我理解他,但我要买这东西是有自己的打算,你去劝劝他吧。”

“行,那我先去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