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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贵人听此不禁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她想,陛下乃是北萧之主,不过是后宫一个小小的规矩,只要陛下要改,谁又能说不行吗?

皇后像是听到了黄贵人的心声,说道,“也是,陛下做什么不行?这管理后宫之权,请陛下收回去了。”

两位贵人面上害怕,心里却高兴得不行。

陛下收不收回皇后娘娘的管理后宫之权她们不在乎,她们在乎的是陛下是为了谁会这么做。

原来她(她)在陛下心中分量这样重的吗?

两人各自这么想,原本苍白的脸颊渐渐浮出红晕来。

皇帝却没有如她们所希望的怒斥皇后,而是慢悠悠的晃着食指悬着的玉串。

他低头笑了下,摆了摆手。

寿安了然,叫了四个小太监将两位贵人拖出去。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小太监的手放在她们肩上,她们惊恐不已的望着皇帝,口中喊着求情的话。

等被拖到门口,两人似是觉得在陛下面前求不来情,便看向皇后。

皇后略抬了抬眼,倒是看向了门口,只是她没让人将两人放开,仿佛这一切并不关她的事。

事实上确实如此,皇后给过她们安稳度日的机会,也给过她们承宠的机会。

再多的,难道要她将人拎过来,再扔到龙榻上。

等惹了事情,她还要去解决吗?

这决计不可能,她没这么闲。

皇帝却有些误会,他印象里皇后一直很善良,很少拒绝这些妃子的请求。

她不会不明白这两个妃子被拖走之后是何下场,但她却不管不顾。

这是吃味了?

几日烦闷的心情再次好了起来,皇帝笑了笑,“上午朕还看了一场舞,这都要多亏梓潼。”

又换了这样的称呼,皇后极力忍耐着。

她说道,“不过是一场舞,也值当陛下一声多亏吗?”

这样的话,再配上她颇带着些厌恶的神情,更像是吃味了。

皇帝其实已经很久这么平静的与皇后说话了,他仔细回想这数年,竟寻不出半点温和的记忆。

不管怎么说,也是他错在先。

可他是皇帝,是这皇城的主人,哪怕有再多的不是,也低过头认过错了,为何她还是不能忘却从前,和他从头开始。

只要她愿意,这天底下的荣华与尊贵,她可分去一半。

他们的孩子,身下的位置也只会稳当,不会有任何人敢生出觊觎的心思。

有那么一瞬间,皇帝想将这些真心吐露给皇后听,只是话还没到嘴边,他就听得皇后说道,“我被吵得有些累了,待会歇一歇,陛下先回去吧。”

皇帝想到刚才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疯女人”,也觉得头痛,就站起身让皇后好好休息,等他忙完再过来看她。

云昭躲在一边,等着皇帝浩浩荡荡的离开,才走出来。

素昔已经心惊胆战,“奴婢听说两位贵人已经变成了选侍,并且连住的地方都换了极为偏僻的。”

云昭脚步一顿,摇了摇头,“这事莫要再打听了。”

被贬了位分,或许是福非祸。

云昭进去将惠妃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出来,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惠妃娘娘,似乎得了重病。”

“她会没事。”皇后知道原因,纵然那些药停了,可一开始是奔着惠妃的命去的,所以那药极猛,便是断了又将养着,身子一时半会也恢复不到从前。

云昭放下了心,又说后日出宫会带着两位公主。

皇后仔细问了下,听是个螃蟹宴,还有些向往起来。

“这时节的螃蟹最好,让太子陪着你。”

云昭立马拒绝了,“殿下这几日有些忙,再者用了螃蟹怕是对伤口不好。”

皇后虽觉得这话有理,但还是叹了一声。

其实她身为母亲,也不知道这个儿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大约是想到从前的事情,哀伤了起来,对着云昭说,“昭昭,我知道一直将云国的事记在心里,可你要和太子好,云国才能好。”

两人还年轻,日后的时间还很长,之间隔着的事情并非不可解决。

云昭不明白的事情很多,但此刻她能深刻的理解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包括组合起来的意思。

理智告诉她,这话是对的,她应该忘记,应该去主动和萧长胤交好,这样便是两姓之好、两国之好。

可现实是什么呢?

现实是云国并没完全臣服于北萧,或许有那么一天,北萧的铁骑会再次踏破云国的臣门。

她从没乐观的想过这桩婚事可以真的结两姓之好、两国之好。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怎么想呢?

云国是她的倚仗,也是锁住她的一道枷锁。

她面前只有一条路,而这唯一的一条路都被浓雾掩盖着。

“母后,儿臣知晓。”

……

萧长胤不在东宫,自从重新开始上朝之后,他整日便很忙。

云昭想起皇后的话,就去了小厨房。

秋月被吓得不轻,以为她这是要亲自下厨。

不禁绞尽脑汁想着太子妃是不是对太子殿下有哪里不满?

“姑姑,我不亲手做。”云昭捏了捏通红的耳垂,“我看着然后端过去。”

这样她也算有一点点功劳了。

秋月听此双眼亮得惊人,连忙去寻找食材。

萧长胤一直没回来,云昭也没机会将汤端给他。

天色都暗了下来,她身上裹着被子,在床榻上不住打着哈欠。

她等啊等啊等,等得上下眼皮疯狂打架也没等到人,索性将被子一掀,先睡一觉再说。

这一觉她睡得好,等阳光透着帐幔洒在她脸上,她才边伸懒腰边起来。

云昭愣怔了一会,伸手掀开帐幔走下来,“他没回来吗?”

“还是去旁的地方睡下了?”

秋月:“殿下是后半夜回来的,为了不吵醒太子妃,动作放得极轻。”

云昭:“……”

这话的潜意思,是不是说她睡得死,所以连一个人来了又走都没发现。

“哦。”云昭这回想起一桩事,她昨晚分明是掀开被子睡的,早上醒过来就被裹成了蚕蛹,还是左右翻滚几次才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