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契约书从凌衣阁出来时,夏浅墨的小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有了这个,从今以后她便不是个只会花钱的米虫了。
钱财这个东西,还是要越多越好的,先慢慢囤积,积少成多,日后还能干些其它事业收钱。
“王爷,你看,从那凌衣阁出来的不是夏家女公子吗?”容恒倒是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夏浅墨。
尚尤言顺着容恒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夏浅墨的脸上洋溢着暖暖的笑意,让他忍不住嘴角也多了一份笑意。
只是未曾多瞧上几眼,她便上了马车。
夏浅墨倒不似那世家贵女那般有规矩,有些不安分的将一只手伸出窗外来,刚巧从香满楼楼下路过,尚尤言有些戏谑的故意将酒杯中的酒水给倒了下去,将她手给淋湿,然后撤回到了窗内。
夏浅墨一惊猛然收回手,只觉着怎么回事,每次路过这香满楼都会有水,掀开窗帘瞧去,想看看究竟是谁,却见窗边子觉正站在那里,二人四目相对,夏浅墨便叫停了马车。
容恒小心的又朝着楼下看去:“王爷,夏姑娘上来了。”
尚尤言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只觉着夏浅墨定是上楼前来找他算账的,心中做好盘算,却也始终都不曾见到有人前来。
夏浅墨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叫停了马车,然后直奔二楼而去,她只觉在这京都之中便也只有这子觉是自己的朋友吧!
许是因为交付了自己的秘密?
刚到门前,却被身后急匆匆追来的安青一把拽住,她不知小姐为何突然叫停马车,又为何直奔这香满楼而来:“小姐,你这是?”
“我……”
夏浅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尚子瑜便从里面将门给打开了:“夏姑娘,有些日子不见了,前些日子听闻你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夏浅墨点头:“已经好多了!”
“子觉,你可知刚刚你杯中的酒洒了出去?”说着夏浅墨举起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面前:“都滴到我的手上了。”
尚子瑜有些懵逼,也有些诧异,方才他确实在饮酒,难道是刚刚站在窗前时不小心洒落了?
“如此倒是对不住了,可能是不小心洒落了出去。如今这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我请小姐用午膳如何?”说着便将夏浅墨给迎了进去。
尚尤言同这尚子瑜仅一墙之隔,他原以为夏浅墨急匆匆来着香满楼是为了他而来,可是等了半天却始终都不曾见人,心中甚是纳闷,朝着窗外瞧去,只见那夏家马车还停在哪里未曾动过。
“容恒,你且去看看。”
片刻功夫,出去打听的容恒便回来了:“王爷,楼下掌柜的说,夏姑娘去了隔壁尚世子的雅间。”
闻言,尚尤言眉间微蹙,脸上显然是沉了下来,倒是不知她方才进京多久怎得就与那尚子瑜相识?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也去隔壁看看。”说罢尚尤言便起身朝着隔壁而去。
尚尤言可不似旁人那般礼貌,直接推门而入道:“听掌柜的说子瑜也在此处?”
桌前的两人显然是被尚尤言的突然闯入而吓到了,夏浅墨更是没有想到会在此处遇见他。
尚子瑜起身行礼:“见过六王爷。”
见尚子瑜都起身行礼了,夏浅墨总不能假装不知道吧,她便也只能悻悻起身行礼,只是她还未曾开口便听到尚尤言道:“好了,都别如此多礼了。”
“本王今日一人饮酒着实是无趣的紧,听闻子瑜也在便前来叨扰了。”
“王爷请。”
入座之后,尚尤言再次开口道:“倒是不知子瑜尽与这夏家女娘相识?”
夏浅墨敢要开口便被尚子瑜打断道:“只是前不久我曾在街道之上解困于夏姑娘,今日遇见,夏姑娘便前来致谢罢了。”
“原来二位还有这样一番故事呢!”
要知晓,当时若不是尚子瑜的突然出现,那么帮助夏浅墨之人必然就会是他尚尤言,他只恨自己慢了一步。
这一顿饭吃的,让夏浅墨只觉着好似上刑一般难受,对于尚子瑜她还好些,觉着熟悉。
那尚尤言让她觉着自己那里都不适应,生怕做错了什么或是说错了什么。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夏浅墨便想要快些开溜:“小女子便不在此处打搅二位了。”
“不知夏家女娘打算一会去做些什么?”开口询问的是尚尤言。
夏浅墨倒是不知他居然会如此的八卦,碍于身份在此,她便胡诌道:“小女子打算去街上逛逛,初来这京都自是还未曾好好逛上一逛。”
“那岂不是巧了,本王也正打算散散步消消食,不如我们三人结伴而行吧!”尚尤言倒是不想带上尚子瑜,可是却又担心夏浅墨会不自在。
这顿饭她吃的是多么的规矩压抑,他自是瞧的出来。
话说,这王爷都是如此悠闲的吗?搞的好似自己与他多么相熟似的。
心里虽是如此想着,可是嘴巴却开口道:“如此我们便结伴而行吧!不知尚世子意下如何。”
“我自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尚子瑜知晓夏浅墨与这尚尤言并不相熟,他自也是不好意思独留这二人。
街道之上,夏浅墨只是此处看看,那处瞧瞧,见着了心中比较欢喜的物件忍不住上前拿起来端详一二,虽说喜欢,可是夏浅墨却是一件都未曾买下,不仅仅是因为她手头上没有多余的闲钱,更重要的是,她觉着,钱这个东西还是得买些需要的才行。
可尚尤言却悄悄记下了她所喜欢之物,待夏浅墨与之告辞之后,他竟差人一一买下,然后送去了夏府之中。
送去时夏浅墨询问,可对方却也不曾说自己究竟是谁,待夏浅墨打开一看,这些不正是她白天时所看之物吗?
难道说是尚子瑜命人买下的?夏浅墨倒是未曾想到,他居然如此有心,心里不由的生出一股暖流。
安青瞧着这些个物件开口道:“小姐,这些莫不是六王爷送来的吧?”
“你且莫要胡说,我与那六王爷并不相熟,她送我这些做什么。”
“可是小姐,前几日你生病时,六王爷也曾派人送了……”
“好了!”夏浅墨打断道:“时辰也不早了,还是早些歇着吧!”
夏浅墨可不相信是尚尤言送的这些,毕竟自己与他都算不上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