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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昨日之事不可留,往前走别回头

可总归没有爱啊?只是发泄身体的欲望,有何不可?

一没邪淫二没红杏出墙三没把他当做旁人,总归是他的妾,总归是他先扒掉我的衣裳。

所以……我又有何不可?

细细擦洗好自己的身体,准备裹上衣裳之时,眼瞄到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靡红细粉,浓郁的玫瑰香,我想都没想,抓起一把就抹在自己身上。

齐湛一向喜欢这种浓香馥郁,令人窒息的感觉。

欲想取之必先予之,这道理我懂。

急匆匆的来到大殿,眼前一亮,案桌前的男人着装整齐,正襟危坐,正埋头奋笔疾书。

休书么?啊哈哈哈,我被自己逗笑,正准备向前,案前晃动的人影让我眼前一黑,姚贵人一身清凉,低眉顺目,正研着案上的墨。

……美好的心情瞬间泄掉大半,我左右不是,干脆躲到大柱后。一会功夫之后,姚贵人微微颔首。

“陛下,夜深了,歇息吧。”

朱笔搁在案桌上的声音,齐湛直起身。

“去你宫里。”

姚贵人惊喜的神情,挑衅的往我这边望了一眼,我不觉往后小退一步,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大殿,我有些茫然,直到雨水浸湿整个身体,浓郁的玫瑰香尽散,我才渐渐清醒过来。

齐湛好久不来祈月宫。失宠?是的,因为我亵渎了祈月。

这座祈月宫成真正禁锢我灵魂的冷宫,为什么说灵魂,因为我的躯壳还可以自由移动,为什么说灵魂,因为我夜夜梦魇,梦到我被困在黑暗潮湿的水牢里,身上男人不停折磨我,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只是一身黑,总是一身黑……

骤然惊醒,冷汗涔涔。

小翠不忍我被梦魇折磨,让我去给齐湛认错,她说只要我肯认错,齐湛还会待我如之前一般,我不屑呲笑,夜夜做新郎,新纳的几个贵人小主个个国色天香,其中一个好似有喜,我为什么要给这种言行相诡的男人认错?

我出身风尘,但我想我的男人洁身自好,这并不相悖。

何况齐湛不是我的男人,他是皇帝,我就更没有认错的道理,反正没有爱,不如得过且过,衣食不缺又自由自在,这样的日子我过得心安理得。

立秋。

惊雷阵阵,少年刚毅的脸庞,额角渗出丝丝血迹,前方绿幽幽的凶光,头狼向下俯冲的姿势,紧接着山石滚滚,凄厉的狼嚎声与少年的怒吼声混杂在一起,不一会,风平浪稳,少年破旧的衣衫,飞扬的发,割下狼肚上的嫩肉大口咀嚼起来。

一件雪白裘衣披在少年身上,眉清目秀的少女半屈着身子,眉心小小的朱砂痣映入少年漆黑的眸中。

一前一后,一步一回头,一瘸一拐,一脚一印迹,少年眸中的朱砂痣越发璀璨。

……

心碎裂的声音。

那幅齐湛小心翼翼收起来的画像,眉心小小的朱砂痣……原来祈月真的存在。

我缓然睁眼,泪水无端滑落。

为什么哭,因为齐璟,齐湛,还是我自己……

我越发对自己好,关注饮食爱护身体,爱山爱水,爱护这宫里的一切花草树木。

九月初九,花凋叶落之时,我被叫去投壶。

投湖……

我听得真切,确实是投湖,我抓着小翠的臂膀哭得一塌糊涂,为什么要投湖,我不要……

一哭二闹三上吊,小翠吓得直捋舌头。

喔……原来九月十二是皇帝的生辰,京郊龙舟大宴,后宫嫔妃喜提三个名额,陆柔才整出这么个幺蛾子。

既不是投湖,那我就不去了。

辗转反侧一整夜,我还是没去锦华宫,不用想,陆柔定会公报私仇,以我左脚踏进锦华宫为由把我碎尸万段,我还是待自己宫里安全。

有只蚊子一直在耳旁嗡嗡作响,打不过她,只能任她发挥,口沫星子吐到脸上,抬手去擦之际突然脑里灵光一闪,京郊,京城之外,水路,嘶……我熟啊。

但我还是没有去,我怕死,众所周知。

晌午,喜讯传来,姚贵人在投壶比试中大获全胜,但她身怀有孕,被皇帝罢去上船资格,皇帝另外点了一朵小白花,那位新纳好似有喜的小贵人。

你看,就是这么双标。

至于怀孕……那有什么好惊讶,以齐湛的体力,我觉得过不久这宫里的女人都会怀上他的种。

喜讯,哈!这不是我说的,是小翠说的,她说大喜讯,皇帝在锦华宫玩出新花样,蒙眼射标,二十几个写着妃嫔名字的牌子,齐湛一标就射中我的牌子。

哈哈哈哈……真公平,真带劲,真屈辱,放佛又回到春风楼我站在高台上的那个晚上,真快慰!

这晚我又做了一个梦,某人清风和煦的笑,温软的手寸寸抚触,置身云端的感觉,醒来后枕头湿了一大片。

呜呜呜……我抱头痛哭。

齐璟,齐璟……齐璟……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但我知道你不会要我了。

匆匆奔进殿的小翠被我的模样吓一大跳,我赶紧跟她解释说我是因为喜极而泣,小翠赶紧扶我起身洗漱,说皇帝的仪仗快要出发,我挑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衣裳。

蔚蓝的颜色,沉静又温柔。

齐璟说这种颜色很适合我,他的眼光一向很好。

舆车在京城最繁华的大道上缓慢行驶着,一望无际的灿烂,太平盛世,齐湛是有能力的。

一道白衣身影匆匆闪过,我怔住。

齐璟?

不是……他看不见,也不会出现在京城。

“陛下小荷包!你看,黎儿亲手给你绣的,生辰礼物喜不喜欢。”

稚软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有些不爽的掩下车帘。

十五六岁的小贵人坐在齐湛身侧,粉嫩的樱唇,憨态可掬的面庞,娇嫩的小手捏着粉粉的小荷包在齐湛眼前晃呀晃。

……花骨朵也下得去手,果然畜生。

我撇下眼欲闭目养神。

“黎儿肚肚疼,陛下给揉揉。”

“黎儿不许胡闹。”

陆柔的声音,略带宠溺,我突然想起这个小贵人也姓陆。

呵……陆柔这么快就放弃自己了?

“姑妈~昨夜陛下一直拿棍子戳……”

“闭嘴!”陆柔惊咳,赶紧拽过小贵人,小贵人的脸瞬时煞白,瘪着嘴似要哭出来。

哎……

我撇向齐湛,许久不见,他没有什么变化,就是那张脸那张脸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狰狞,越来越变态。

呵……哪里算变态,客观来说,齐湛算是我所有客人中最好伺候的一个,不暴粗口,不玩花样,出手又大方,又是这样尊贵的身份……

哈哈,说的好像我经历过许多似的。

虽然没经历过,但我见过太多从春风楼抬出去的女子,无一不面容扭曲,支离破碎,那块专门用来抬人的木板长期沾着血迹,能活就继续,不能活就扔乱葬岗,真是腥风血雨的两年啊……

所以我是幸运的。

我应该感恩,而不是恨,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