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点点头:
“没错,你刚才问我你自己的变化,我举个例子吧,就像是你原本是个小人物,一个小人物每天只关心自己、家人、朋友,他不会去关注世界的变化。
即使是发现了也会有人说你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不要胡思乱想,但这个小人物成为了大人物后,他需要关注的方面就多了,从个人、家庭,直到他的工作岗位和整个国家,乃至世界的变化。”
姜悦这时候已经懂了,她点点头:
“身份的转变、立场的转变,直到最后格局的转变。”
俩人谈话到现在,姜悦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变化,之前她是个小人物的时候,她只关心自己的生死,极少关注别人的,但随着她得到的越来越多,她成了大人物。
大人物要关注的东西就多了,最后她成为了更大、更强的存在,她开始关注整个世界的变化,她的目光不再局限于一个朋友的婚礼,而是关注着整个世界的变化。
这样的变化时间一长,她就不再对生命的逝去感到难过了,因为每时每刻都有生命死去,同样的也有生命诞生。
人也好动植物也罢,都是生命,生命不分贵贱,一只蚂蚁的生命和一个大人物的生命是一样的。
她是整个世界的意志,对于所有生命的看法也是一视同仁的,在未来,她对于生命不会再有任何的偏颇,不会因为喜欢这个生命而消灭其他生命。
同理,也不会因为讨厌某个生命而将其毁灭。
姬如说的灾难其实是分为两种,一种是人为的,比如随手扔下一个烟头导致的火灾,一种是世界意志掀起的,对于其他生命来说这就是末世。
她猜到姬如这个世界意志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末世级别的灾难了,主要还是因为人类。
人类的数量正在逐年攀升,在末世前已经超过了百亿大关,他们所需的资源太多了,对于星球无休止的伤害让世界意志愤怒。
世界意志掀起了更加剧烈的灾难,这样的灾难人类称之为末世,世界意志想减少对于世界伤害巨大的罪魁祸首。
说白了,世界是在自我疗伤,自我救治。
这就像是人类的发烧,当有病毒入侵人体的时候,人体就会提高自己身体的温度,高温下病毒极难存活。
世界意志也用这种方法给自己治病,因此才有末世。
想明白之后,她没有急着回到自己的小世界,而是观察着大海上的变化。
姬如就站在她旁边看着海面,半个小时后她开口道:
“我想知道除了我还有人是重生回来的吗?”
姬如没有转头,眨了眨眼睛:
“不是重生,我把其他人的一部分记忆让他看到,他就以为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也算是聪明,直接告知政府了,提早做了准备才能活下来这么多人。”
姜悦点点头:
“难怪,我说首都基地会有重生的人呢,原来是这样。”
她没有问姬如接下来准备如何对待这些幸存者,这不是她该问的事。
各国军舰正在海上航行,上了军舰的幸存者们还没有分到房间,依旧乱糟糟的,哭声、谩骂声、尖叫声乱做一团。
负责这件事的万首长看着快要挤成饼的幸存者还在互相骂着对方。
她拿着一个喇叭大喊:
“谁再闹就没有房间,以后就住在甲板上。”
回应她的是无数恼怒的声音:
“凭什么?我们好不容易上来了,你们还要这么对我们,你们简直不是人。”
“你们要是早一点告诉我们海底火山要爆发,我们也不至于会失去亲人。”
“就是,你们明明提前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呐?你们就是只顾着自己,你们太自私了。”
“可怜我哥哥呀,他还没有孩子呀,就死在岩浆里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抱怨,要不是最前面都是端着枪的军人,他们恐怕早就扑上来厮打了。
万首长听得青筋暴起,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要拿起加特林扫射,强行压下怒火,她皱眉道:
“我负责分发物资,要是谁再闹我可以保证没有他的那份,不信你们就试试。”
此话一出,幸存者们或许感受到万首长的怒火,不敢再大声叫嚷,只敢小声嘟囔。
接下来就是要进行物资和房间的分发,这下子他们开始窃窃私语,其他人开始在负责人的安排下进入军舰。
控制室内的气氛依旧不妙,不少研究员看着数据愁的直揪头发。
原本这些研究员大部分都是地中海发型,现在被揪的只剩下几根头发还坚持着自己的岗位。
基地长看着最新出来的数据,忍不住问:
“能计算出下一次爆发的时间吗?”
那些正在计算的工作人员快要把键盘给按出火星子,不到两分钟,新的数据模拟图就出现在大屏幕上。
只是这一次,控制室内的人更加着急,一位头发所剩无几的研究员皱眉道:
“根据这个数据来分析,下一次的时间恐怕会更加接近,还有我们研究好的路线上已经有不少地方出现了隐患,需要再次更改路线。”
基地长右手扶着额头:
“难道就没有一个好消息吗?”
那位研究员道抿了抿嘴唇:
“也不是完全没有,动物对危险预测的本能要远超过人类,最起码在我们规划的路线上没有发现变异生物的踪迹,按照这样的规律计算,在军舰到达珠某某峰之前,我们的军舰受到变异生物袭击的概率很小。”
听完研究员的分析,基地长感觉自己听了一通废话。
当然这话他不能说出来,只是扬了扬手:
“那就再更改路线吧,发现任何不对劲的直接说出来。”
其他工作人员纷纷应声,很快,新的路线图显现出来,Z国两艘军舰就按照这个路线改变航线。
其他国家也在不停的更改路线,而且相互通话,各国军舰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也不算近,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距离。
几个小时后夜晚降临,海上的黑夜更加让人害怕,站在甲板上从上面往下看,四周漆黑一片。
海面上只剩下十几艘军舰发出的亮光让人稍稍安心。
军舰上的幸存者几乎都没有登记,几万人的登记和物资分发可是个大工程。
几个小时下来,负责人的嗓子都喊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