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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安王府。

御倾倾坐在榻边,先拨了拨烈云吉的眼皮,再拍了拍他的脸,甚至一针扎在最疼的穴位,他都无反应,形同植物人。

听府里的人说,烈云吉已经这样两天了。

当然,在没这样之前,也不太正常。

还是听府里的人说,烈云吉突然就恐蝴蝶了,府里上下但凡带蝴蝶图案的,和蝴蝶形状相似的都不能让他看见,看见就眼呈血色,像入了魔。

“夫君,三哥得的怪病我还没见过,容我思考思考。”

“我从未听说过他恐蝶。”

一听蝶,烈云吉猛坐起来,眼里开始冒红血丝了。

紧接,狂躁起来,“拿走!拿走!”

烈云修及时揽过御倾倾闪到一边。

御倾倾见烈云吉红着眼,嘴里一直念着同一句话,心生同情,“夫君,三哥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好可怜!”

“我第一次见他这样。”

“那他就是近来受的刺激,什么事会刺激到他呢!”

“我们先出去,让他冷静一下。”

“好。”

御倾倾走时又看了看烈云吉,心里极不好受。

他们出来后,安王府的十几个侍卫你推我搡的到了两人面前。

被推到最前头的侍卫犹豫着问:“晋王殿下、晋王妃,我们殿下怎么样了?”

烈云修扫了一眼众人,“这些天安王府发生过什么?”

侍卫们面面相觑,嘴巴张张合合,显然不知该不该说,能不能说。

御倾倾看出了他们的为难,“你们特地往晋王府传暗信,告知我和王爷安王患怪病,心里已经默认了我们是安王最信任的人,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吧!”

“晋王妃您医术高超,相信定能治好我们殿下,我们不懂医,也帮不了您什么。”

“你们殿下的病我从未见过,无从下手。”

“啊……您都无法,我们殿下可怎么办?”

“你们连这些天发生过什么事都不敢说,还想救你们殿下?”

“……这?”

烈云修又扫了一眼众人,“安王府这些天发生过什么?”

侍卫中总算有人敢开口了,“回晋王殿下,我们殿下在南岭时遇到了陶焕。”

御倾倾疑问:“陶焕是谁?”

烈云修知道陶焕和程夕苒的事,“是负了程小姐的那个人。”

“原来他叫陶焕,名字怪绕口的,一不小心就会念成逃犯。”

侍卫里敢开口的一个接一个。

“他还真是逃犯不是陶焕,真正的陶焕另有其人。”

“真陶焕已被逃犯杀害。”

“逃犯假冒陶焕骗程小姐真心,再成逃犯。”

“逃犯南岭落网,当年真相揭开。”

“逃犯已被我们殿下杀死,从此世间再无陶焕。”

御倾倾听明白了,她看向烈云修,“三哥从南岭回来那几天还是正常的。”

侍卫快语:“我们殿下从杀了陶焕后就不太正常了。”

“三哥几月前才驰骋沙场,杀敌无数,应该不会在杀了人后害怕。”

“他的害怕从来只表现在嘴上,做事从不含糊。”

“这个假陶焕在被杀之前一定说了什么话激怒了三哥。”

烈云修提示:“蝴蝶。”

御倾倾不解:“蝴蝶还能激怒人?”

侍卫们听得一头雾水,纷纷摇头,“当时书房就殿下和假陶焕两个人,我们只知殿下不想见到任何有关蝶的东西,包括在他面前提这个字,其他一概不知。”

“蝶。”

“蝶。”

“蝶。”

御倾倾念着念着,忽然想起每次见程夕苒时,她发上总是插着蝶簪。

她将烈云修拉到一边,悄声道:“夫君,表姐头上总戴着蝶簪,定是极喜欢蝶,我猜表姐送过有关蝶的东西给假陶焕,三哥是吃醋了。”

“醋到走火入魔有些夸张。”

“对哦!即使是夫君这个醋坛子也是吃一会儿醋就被我哄好了。”

烈云修否认:“从未吃过醋。”

御倾倾弯了弯唇,“太好了!再不用哄你了。”

“不会吃醋,但会生气。”

“那还是要哄。”

“嗯。”

“真拿你没办法。”

片刻,两人恢复一本正经。

只是分析不下去了,御倾倾想着若有关蝶的东西是定情信物,假陶焕消失后,程夕苒绝不会再碰有关蝶的东西。

烈云修也一时想不出来。

两人回了屋,见烈云吉冷静了,但还是植物人样。

御倾倾和他说了很多话,他依旧无反应。

烈云修也和他说了很多话,甚至叫了句兄长也不见他动弹。

“夫君,我一点头绪也没。”

“他可能是心病。”

“三哥的心病源于那个不可说的词,我们根本不知那个不可说的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烈云修想了想,“或许可以问问程小姐。”

程字一出口,烈云吉猛然坐起来。

这次他并没有躁狂,相反十分平静,可他的眼还是红红的。

御倾倾不忍看下去,真是太可怜了!

她起身出门,速赶往国公府。

烈云修还留在房间。

“每个人都有过去,无论过去如何,现下她是你的。”

“道理我都明白,但还是控制不住想,她是更爱我还是那个让她哭伤眼的人渣。”

“你……恢复了?”

烈云吉眼角湿润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烈云修并没起身,“你这样只会让关心你的人不停为你担忧。”

“你已经知道了,我没病。”

“她从前所遇非人,心门已闭上,肯再把心交给你,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

“你纠结的其实不是这个。”

烈云吉眸中闪过一丝异样,许久才开口:“如果我能早些遇见她该有多好,这样她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烈云修手放在他肩上,“你现下这副模样如何护她周全?”

“爱让人疯狂。”

“继续疯狂,你会失去爱。”

“拥有过爱,我已经不敢想象失去爱我会是多么痛苦。”

“打起精神来!”

这话是御倾倾常挂在嘴边的,只要她看书困了就会说这话,烈云修不知不觉就用上了。

烈云吉面上终于缓和,他转头看着烈云修,“五弟,我方才听你唤我兄长,可否再唤一句。”

“我已唤过,你大婚那日我也可以免唤了。”

“早知你提前唤,我当时就认真听了。”

“大婚那日你满眼都是新娘,顾不上其他。”

烈云修说着起身。

烈云吉伸展了下胳膊,“再躺下去,四肢都要躺化了,我该起来活动了。对了,弟妹呢!她还不知我没病。”

“你最好是有病已经好了,不然倾倾不会放过你。”

“也对,她那一针扎得我巨疼,差点就静不下去了。若让她知道我其实没病,一定会扎我十针,百针。”

“我不会救你。”

烈云修朝门口走去,走两步又道:“倾倾去了国公府。”

烈云吉惊得从榻上跳下,“弟妹真去找苒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