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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倾倾急赶到一简陋的棚屋,里面已躺有两三个重伤士兵,仲老头正在给他们医治,小柳在帮忙上药包扎。

“可以啊!包扎手法还挺娴熟,不像你爷爷说得那样只识得几味药,是个可造之才,来日必成大器。”她边夸边走近。

小柳瞄了眼来人,见是御倾倾,脸上露出青涩的笑,还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熟,平时没事时总拿自己练,才将就能上手。”

他说完已包扎好了一个伤员,换到下一个,因此伤员是单眼受伤,他有犹豫,拿纱布在伤员头前比划了下,欲斜拉盖于眼部。

“停!不能那么包。”御倾倾出声阻止间已夺过小柳手中的纱布,“你这娃咱不经夸?刚夸你两句就犯这么大的错误。”

“眼部受伤应该用三角纱布,你用带形纱布是包不住的,包扎方法也不对。”她拿起一边的三角纱布,“你注意看我是怎么包的,铭记于心,再别出错了。”

御倾倾将三角纱布折成四指宽的带形,斜盖在伤员受伤的眼睛上,三角纱布的长度三分之一向上,三分之二向下。下边的一端从耳下绕到后脑勺,再从另一只耳上绕到前额头,压住眼睛上部的一端,把它向外翻转,向脑后拉紧,与另一端绑好。

小柳看得认真,不容一丝走神。

仲老头止好一伤员的血转头看御倾倾,脸和眼都是满意和骄傲之色,“小子,你言传身教的好,像个小师父了,就是需要我一样的老师父再带带你。”

“我不需要。”御倾倾否的快,朝仲老头皮笑肉不笑道:“你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只可为我帮手。”

小柳听得愣了愣,心里觉得御倾倾敢说这样的话,医术一定很高,底气一定很足。

仲老头捋捋胡须,“老帮手带着小帮手,帮帮相互,一起救死扶伤,也是一美谈!”

“要点脸吧!”御倾倾低声道:“老帮菜还差不多。”

一会儿,陆陆续续有其他受伤士兵进来。

御倾倾和小柳同帮伤员包扎,有士兵认出御倾倾,惊讶又疑惑,“你不是元帅的贴身军医吗?怎么给我们治起伤了?”

“你们元帅暂时不需要我,而你们需要我,我就来了。”她回的淡然。

士兵瞬感亲切的同时还有点小担忧,挠挠头,“军医,你来给我们治伤,万一元帅知道怪罪你了怎么办?”

“怪罪就怪罪呗!我治的是他的士兵,又不是旁人,再说治好你们,你们拼力打仗,燕北才会赢,天下才会太平。”

其他送受伤士兵进来的士兵听了这番话互看了眼,眼眸亮了,有人问:“兄弟,你尊姓大名,哥儿几个怎么称呼你?”

小柳替御倾倾回答,声很洪亮:“他叫小七。”

“小七兄弟,我们的伤就拜托你了。”有伤员应声。

这时,匆被扶进来一个下巴严重断裂,不托着随时都要掉下来的士兵,扶士兵的同伴焦急道:“快!快救救他,他连水都喝不进,继续下去没疼死都会被活活饿死。”

御倾倾见此转身在木盆里洗了洗手,让下巴断裂的士兵躺下来。

她来到士兵面前,帮他简单处理后先掏出了银针在他下巴断裂两边各三处穴位下了针,扎完解释:“你受伤的位置特殊,嘴里咬麻沸散一使不上劲,二会崩裂伤口导致缝隙过大不利于缝合,我给你封的几针会减轻你百分之五十的痛苦,其他就靠你硬挺了。”

仲老头微眯眼,看着下巴断裂士兵被扎的银针惊道:“我老头自认为活这么大岁数见过不少名医,亲眼见到传说中的针灸麻醉却是在你小子身上。”

“医治时别废话,安静!”御倾倾注意力极度集中。

“小柳,你看过来,仔细学。”她拿了根桑皮线,穿进细针眼,毫不犹豫地就在士兵下巴的断裂处缝起来。

她边缝边说:“此人伤口深且长,应用褥式缝法,连续缝合,张力要适中,双重打结……”

小柳点头,不敢吱声,生怕打扰到御倾倾。

御倾倾给士兵缝好线后又拿起三角纱布,她将三角纱布折成了三指宽的带形,留出系带一端从颈后包住下颌,与另一面在脸侧交叉反折,再转向下颌,伸向头顶在两耳交叉绑好。

顿时,围看的士兵鼓掌的鼓掌,夸奖的夸奖,“小七兄弟,你这么能难怪会做元帅的贴身军医。”

“小七兄弟,你看着年纪小,还细皮嫩肉却这么了不起,我等佩服至极!”

“小七兄弟,你真是神医!”

“……”

御倾倾起身环顾四周,见受伤士兵总共就十几个便问:“还有受重伤的吗?”

一个士兵回答她:“伤最重的几个就是送回来最早的那几个,除了这个下巴断裂的兄弟,其他伤得不重。此次我们直冲入祺兵军营吓得祺兵东逃西窜,交手的人不多,全面压制,伤亡极小。”

“那就好。”她又看向下巴断裂的士兵,对陪在他身边的同伴叮嘱:“你找个粗麦秆给他喝水和喝米汤,切记三个时辰后才能喝,七天后再来找军医给他拆线,伤口不要碰水,不要挠。”

同伴点头如捣蒜。

之后,御倾倾被一群热情的士兵送了好长一段路。

她手里还拿了本临离开仲老头送的医书,说是书中写满各种疑难杂症,世间只此一本,是他压箱底的宝贝,从未想过赠人。

御倾倾迫不及待翻了开,走着看着,期间被小石子绊了好几次。

回到房间,她一会儿坐在桌边看,一会儿躺在榻上看,看得忘了午饭,要不是晚饭时饿的肚子咕咕响,她还意识不到。

“糟糕!”她放下医书,推开门看天色已快黑了,忙不迭去了伙房。

再回来时,御倾倾嘴里叼着半个烧饼,手里还拿了一个。

见烈云修在,她将手里那个递给他,“你吃不吃?”

“我已吃过。”他将她拉坐下,抬手擦了擦她嘴角的饼渣,“书可以留着慢慢看,饭一定要按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