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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谢昀亭所料,太后把许晋父子发配到萧州,是帮着刘禹照料不为人知的财富、生意还有兵马。

若再任由发展两年,轻则能割地成国,重则能挥军入京。

显然,有太后在京中,刘禹必定是后者。

就是冲着皇上去的。

与出京时不同,回鸾的仪仗浩浩荡荡。

唐婉倚在谢昀亭膝上,不懂他为何非带着“假刘禹”一块回京。

“离开萧州前,你为何非逼着他立刻认罪?”她问。

以往任何事,她都要究个明明白白。

这次萧州之行,她竟乐得清闲,还放手得这么安心。

谢昀亭任由她白嫩的手指,划在伤口附近。

嘴角微微勾起,“谁要他认罪,要的是他认命。”

唐婉仰头瞧着他下巴的弧线,呆呆嗯了一声。

微微起身,点在他的鼻尖上。

谢昀亭轻笑一声,将她拎在膝上,指尖也落在她的鼻子上,

“待收拾完他们,再好好收拾你。”

……

京城。

已经准备好登基大典的刘娴,又来到新召回京的谢昀辰宫里。

这孩子,虽生得斯文白净,却是个只会贪玩享乐的废材。

无论她如何侧面敲打,他都会玩着时兴的物件,怯生生说句,“全听母后的。”

这倒是让她想起来,几年前的谢昀亭。

而他,好像年纪小的缘故,对美色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些时日送来的美姬,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萧州那边已经送了信,谢昀亭等人已被擒,摆着大架势,正往京城赶呢。

只要回京后,寻个劳累殒命的由头,就能把眼前这小傀儡扶上位。

新的安宁快来了。

可她心中,为何如此不安呢。

正此时,曹皓飞一样踮脚跑来,没进门就扯着缺水的尖嗓子,“禀太后,刘大人奉旨送皇上回京了。”

“去接。”刘娴宽袖一甩,转身面露喜色。

曹皓忙着下去传旨时,谢昀辰惊得丢了手中的东西,起身乱踱步道,“母后,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越是懦弱,刘娴的心越是宽。

慈笑道,“辰儿别怕,只是个阶下囚而已。”

她边说,边拉起他的手,“一会母后陪着你。”

谢昀辰战战兢兢,任由被拉着往外走,脚步刻意慢着,却于事无补。

……

谢昀亭等人已进了京城,多亏刘娴下旨说,皇上安危要紧,特令萧州军随之进城。

只不过她还不知道,此时的“萧州军”都是任思学的人。

待到了宫门口,站在宫墙上的曹皓,仔细端详领头的人半晌,才安心叫道,

“刘大人护驾有功,快开门让他面见太后。”

话音刚落,吱吱嘎嘎的开门声就响起。

军队留在宫外,只留一少部分围着龙驾进了宫。

领头的假刘禹,进了宫门依旧骑马穿甲,威武异常。

只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进京城前他才被人解开五花大绑,穿上盔甲给身后俩人架着,走到现在。

就算进了宫墙,他也觉得生还无望。

毕竟,满京城都是皇上的人,就算太后还有后手,也没什么必要保他一个低阶军官。

除了必要时给刘禹当替身,一无所长。

现在刘大人被囚在萧州,早晚都是死。

他活着就更没什么必要了。

本想大喊一嗓子,没准太后念他报信有功,能动动恻隐之心。

谁想贵妃娘娘身边那个冷艳女侍卫,给他喂的什么水。

喝完舌头就一动不能动,只能直直的横在嘴里。

就算想哭,脸上的肉因为都跟被浆糊糊上了似的。

做不出任何表情。

倒是能显出一脸威严。

可是,谁特么想要这种威严啊。

他只想活命。

战战兢兢被驾到朝堂正殿,曹皓跑进去通报后,又出来传旨,

“太后请刘大人去述职。”

假刘禹只眼珠动了动,这是他能做的最大动作。

希望曹皓能看懂他的心思,代他向太后通报。

老太监被他瞅得有些不自在。

冷了脸疑惑道,“刘大人别磨蹭了,请把。”

话音几乎未落,就觉得额间一阵疾风,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盔甲打扮的侍卫们,忽地随着观尘和青砚一同拔剑,冲向大殿。

谢昀亭与唐婉携手并进,不在意两侧已被放倒的敌人。

只留假刘禹立在马上,仍一动不动。

已经坐到帘子前面的刘娴,见一群人杀进来,先是一愣。

又见谢昀亭气势汹汹,她忽觉得哪里不对,慌乱道,

“刘爱卿何在?”

“母后想要哪个刘爱卿?真的在萧州牢里关着呢,假的正立在殿外骑马上。”

萧州有个假刘禹,她也是知道的。

毕竟真的那个,总要替她奔波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她明明收到消息,刘禹已擒住谢昀亭等人,亲自带兵马回京了。

兵马!

宫外的兵马,难道都是皇上的人?

她一惊,果断起身,“都出来吧。”

说话间,大殿四处,跳出来上百个黑衣蒙面的高手,落地时齐刷刷将手中的弯刀拱在身前。

谢昀亭凤目微眯,下意识把唐婉护在身后。

“朕出巡萧州,平安归来,母后这是何意啊?”

刘娴听着他不紧不慢的温润声音,反倒心里更凉。

而此时,她担心宫外官兵冲进来擒她,唤出在大殿中埋伏的杀手,只能是她萧州策划害皇上的不打自招。

“今日殿中之人,全部格杀。”她眼神坚定,缓缓吐出。

“谁敢!”谢昀亭喝道,拔剑气势非凡。

身后的人也随之与黑衣人刀兵相见。

唐婉捻住手中暗器,紧盯刘娴额头。

这距离,似乎有些远。

侍卫虽然武功高强,可这蒙面杀手也不是善茬。

再加上一路上奔波,不能保证狗皇帝万无一失。

若他们真得了手,刘娴只需向外透出皇上驾崩的消息,任思学带的人,就没法名正言顺进宫护驾了。

“母后果然心思缜密,”谢昀亭执剑向前一步,“只不过你,还忘了一个细节。”

细节?

什么细节?

还没等刘娴反应过来,脖子上忽然一凉。

闪着光的建峰,瞬间压在她的白颈上,好像深呼吸一口,就会割破皮一样。

随后,是谢昀辰一改往日懦弱,朗声道,“母后,儿臣在这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