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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末和言浅一前一后的下了楼,言浅跟在顾末身后,像是被家长带着出来的小孩子那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乖巧听话。

楼下管家刘伯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偌大的餐厅里摆着一张温馨的饭桌,不像一般有钱人家都是长长的那种大长桌,坐下来隔得很远,顾末家里的饭桌刚刚好,一家人可以很亲密的围坐在饭桌前一日三餐四季。

言浅本来一下楼就打算让顾末送她回家的,可是他说还没吃饭没力气不好开车送她回家,要先吃完饭才行,然后就拉着言浅在饭桌前坐了下来。

她将他这些小伎俩都看在眼里,明明由司机送她就可以了呀!偏偏要自己送,一定居心不良。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按照顾末的意愿行动。

顾末贴心的为言浅拉开椅子,言浅也不扭捏的坐了下来,他们两人在经过了当初的不欢而散,在经过了五年时光后的今天,又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一顿便饭,这对两人来说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但他们都很默契的不去揭那时的伤疤,不想让往事的不堪再度掀起惊涛骇浪,他不想再失去她。

刚刚落座,管家就将菜都端上了餐桌,满满一桌子热气腾腾的佳肴,色香味俱全,都是那时言浅喜欢的菜。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菜,言浅的眼眶红了,她没想到这么久了,顾末还会记得她的喜好,可是当初为什么要那么伤害我,她看着眼前的菜陷入了沉思。

顾末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眶红红的,心里有一丝隐隐的刺痛:“怎么了?是不合你胃口吗?”

看着眼前的顾末,听着他温柔的话语,言浅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眼泪在他的面前决堤,那时他那么羞辱她,她都没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更何况是经过了五年腥风血雨的现在,她是再也不会哭了。她会很坚强的面对人生和他。

言浅平复了下心情,用筷子夹了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甜而不腻刚刚好,她刚刚因为往事而引起的感伤因为美食的治愈而有了一丝慰藉。

她摇摇头:“很好吃。”

说完还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来,笑的时候有浅浅的酒窝,好像春天繁花盛开般的美好。

“那就好,多吃点。”

“好”

两人便不再讲话,只默默吃着午餐,有钱人家的厨师做的饭菜就是好吃,明明只是一些普通的食材,却做出了价值不菲的味道,让人吃了还想吃,言浅整整吃了两大碗米饭,然后心满意足的放下了饭碗。

见言浅胃口挺好,顾末眼角眉梢都舒展开了,终于能将她喂胖一点了,不然太瘦了手感不好,硌手。看来这个厨子的菜做的挺好的,得好好奖赏一番才行。

言浅小声的询问顾末:“那我们现在吃饱了,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好。”

她紧张的神情在得到顾末的同意以后终于放松了,难道她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只是待在同一空间都让她这么反感吗?想着想着,顾末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清冷气息,在盛夏的季节里都让人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

走在顾末身后的言浅只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好像下降了,仿佛置身在冷冽的寒风里。

低头踢着小石子的言浅没注意到,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前面身材高大挺拔的顾末身上,那结实的后背着实撞痛了言浅的鼻子,她真怀疑这男人是钢铁做的吧!只是那么一撞,她的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了,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言浅一只手捂着撞痛的鼻子,一只手作势打了下顾末的后背,抱怨道:“顾末,你走的好好的,干嘛就停下了?我这鼻子还好是货真价实的,不然就撞掉了。“

顾末看着眼前像是小野猫一样张牙舞爪的言浅,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刚刚的怒气也消失了。原来,他的小姑娘还是和以前一样呀!

看见顾末在笑她,言浅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都怪你。”

眼前的女孩鼻子通红,眼睛也通红,真的是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顾末的心像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早已柔软成一片。

“好好好,都怪我。”

“哼!”

说完,言浅朝着大门快速的走去,她才不要做他的车回去,谁叫他刚刚看她笑话的,大不了她走着回家,反正也只要走两个来小时而已。

顾末赶紧追上怒气冲冲往山下走去的言浅,一把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生气了?”

“我才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和你生气。”

“没生气,你走什么路?”

嘴硬的言浅答道:“我喜欢走路。”

然后甩开顾末的手,大踏步的像向前走去。

他无奈的看着生气的小女孩,然后身高腿长的一下就追上了言浅,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毫无防备的言浅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言浅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顾末,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顾末嘴角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不要动,抱住我的脖子,等会摔下来我可不管的。”

然后作势真的要将言浅摔下去一样,吓得言浅赶紧用手搂住他的脖颈,不敢再动。

怀中的女孩小声的说了句:“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顾末笑着将言浅抱到了那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后座上,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你住在哪里,我让司机送你。”

“盛世大酒店。”

顾末打量着言浅,想从她的身上找到一丝踪迹:“你怎么住酒店?”

“我刚回国。”

······

然后空气里就是死一般的沉寂,关于过去是他们之间的禁忌,是不能言说的,至少在现在还不能碰触。

在午后的阳光里,汽车平稳的行驶着,言浅将身子靠着车窗,视线落在车窗反射的顾末身上。

只见他沉默的坐着,脸上又变成了那万年冰块脸。

过去是他们不能提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