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起千层浪,许愿的心就像揣了一个小兔子,嘭嘭跳个不停。
她红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快咧到耳后根的嘴,怎么都合不上。
静谧的湖水抛入一颗小石子,荡起一圈圈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漫天飞雪,他背着她,似要走到永远。
“阿遇,有件事,要给你说一声。”
“说吧,听着呢。”
许愿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把自己被程靖宇绑架的事情告诉了何遇。
心里不停的打鼓,听到许愿怼程靖宇的时候,勾起嘴角浅笑。
“阿愿做得对,有哥撑腰,允许你嚣张。”
……
何遇拿出一堆零食放在许愿桌前,拿出毯子盖在许愿身上。
调好许愿要看的剧,叮嘱她几句,去端鲫鱼汤了。
“嫂子来了?!”
孙里从房间出来,放下手里的针线,倒了一杯水,放在许愿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许愿觉得,孙里刚刚做针线的样子,异常的慈祥。
她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孙里坐在火炉旁边,满头白发,缝制着手里的袜子……
许愿拍了下自己的脑壳,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指着孙里手里的袜子,
一个脚后跟和大拇指头破了洞的袜子,,
“你这是……”
“啊?…哦……我……我没有……”
孙里结巴着,忙把拿着袜子的手,藏到身后。
他面色潮红,尴尬席卷全身。
脚指头不自觉的抠起,拖鞋都快被抠破了。
许愿不自觉有些好笑,他干嘛藏起来?
“你有一个针脚,缝歪了,然后……”
……
孙里听的很认真,掏出自己随身带的小本子,时不时的做着笔记。
许愿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说的口干舌燥。
她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继续跟孙里探讨针线问题。
??!
何遇端着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场景。
有一种诡异中带着和谐的亚子。
“宝宝,喝汤。”
前几天还阿愿呢,现在就宝宝了。
他走上前,挡在中间,隔绝了他俩的视线。
假装不经意的踹了孙里一脚,就是踹的有点狠。
孙里一脸痛色,他揉着发疼的小腿,灰溜溜的逃离现场。
妈的,踹的真狠。
何遇冷哼一声,敢霸占她老婆,这都是轻的。
然后转过身,换上一副委委屈屈地表情,拿起汤勺,舀了一勺,递到许愿嘴边。
香喷喷的鲜气萦绕鼻端,令人垂涎欲滴。
“怎么样?好喝吗?”何遇迫不及待的问道。
汤鲜,味美,鱼肉顺滑……
许愿咂了咂嘴,满意的点点头。
不是好喝,而是非常好喝。
见许愿喜欢,何遇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真的好怕她会嫌弃。
说来也奇怪,抽烟喝酒打架,样样的心印手。
到许愿这儿,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爱撒娇,,爱粘人,爱吃醋的大尾巴狼了。
只要许愿在,他才是他。
他只会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毫无顾忌的展现在许愿面前。
在他心里,许愿是救赎,是伴侣,是比他命还重要的人,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只知道,,
不管有再多的人,他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不管任何时候,他的心永远都偏向她,她永远都是首选,,
当她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事物都黯淡无光,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许愿,,
……
许愿喝完汤,原本她想去洗碗的,何遇把她按在凳子上。
非说她身体虚弱,不宜剧烈运动。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到许愿嘴里。
拿起桌上的碗,走向小厨房,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洗个碗怎么就成剧烈运动了?
许愿嘴里叼着棒棒糖,一脸懵逼。
???!!
既然不让她洗碗,那她就去何遇房间转转。
何遇说过,他的房间,她随时都可以去。
赵乾眼睁睁看着许愿走进何遇房间,捂着心口,满目疮痍,,
许愿居然可以随时进出,不像他们,进一下还要打个报告。
差别怎么那么大。。。
难道,这就是正宫和小妾的区别吗?
不对,他们连小妾都算不上。
这就是自封和官方认证的区别。
赵乾眼含热泪,扶着扶手,颤巍巍的找孙里去“诉苦”了。
!!!
许愿轻轻推开门,和蓝色撞了个满怀。
房间是蓝色调的,设施很是简单,却给人一种温馨到极致的感觉。
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个简易的小书桌,椅子上放着一个蓝色的小织垫。
房间没有打灯,有点暗。
但是许愿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她之前织的。
许愿微微蹙眉,她记得,她给何遇的时候,他有些不高兴。
她还以为,他会把东西丢掉。
后来才知道,何遇生气的原因竟然是,她不是第一个给他的。
……
初中有段时间,许愿爱上了织各种各样的东西。
毛衣,围巾,帽子……
只要是能织的,几乎都经过她的手。
织成的东西,不是到妈妈就是何遇手里。
她织的第一个是围巾,一共织了两条。
她依稀记得,她把东西拿给妈妈时,她脸上的笑容。
妈妈站在镜子前,脖子上挂着她织的围巾。
爱惜的摸着它,怎么看都看不够。
从那天后,妈妈再也没有带过。
只是从妈妈衣柜里的一个小盒子里见到过。
她记得,妈妈很宝贝那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