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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楼想效仿当初的影,想要挟柏夕岚以令幽冥宫,从未达到夺取喻氏天下的目的。只可惜,青衣楼楼主可学不来徐芳懿的步步为营,一步一算计。

当年青衣楼和影有合作,是以,也得了影不少好处。比如缚,比如那个小胖虫。

当年观楼的那些小胖虫都是徐芳懿养的,他养小胖虫的目的无非是想要用小胖虫杀了喻京墨和喻沅白,可没想到被半路冒出来的脑子不太正常的龙渊给毁了。

如今,青衣楼便效仿徐芳懿,要用小胖虫害喻沅白,却被半路杀出来,脑子也说不上正常还是不正常的龙息给毁了。

他们用缚来控制尸体,让尸体充当死士,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杀喻京墨。

可惜,他们不是徐芳懿,也成不了徐芳懿。一个江湖杀手组织正面和朝廷对上的下场,只有被剿灭。

宫里有边杭叶带着禁军严防死守,宫外有喻沅白带着兵如附骨之疽甩都甩不掉。

待喻沅白找到青衣楼的所在地后,喻京墨便下旨让喻沅白带兵去围剿。

青衣楼里有太多被缚控制的尸体。这些尸体最是棘手,本就是个死物,又怎会畏惧死亡?若想让这些尸体停下来,只有找到母蛊。

喻沅白是在寻找母蛊时受的伤,一条一指宽的伤口从他的右肩一直延伸到他的右胯,似要将他一分为二。

伤势过重,宫中太医束手无策,黑鹰这才前来龙宅求龙渊救喻沅白。

龙渊听后问:“谷宴呢?”

黑鹰听龙渊问起谷宴,便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玦纹。

玦纹见他看着自己,便无奈道:“你看我作甚?”

“谷宴先生自上回与您见过面后,就留下一封书信离京散心去了。”黑鹰小声道。

虽然主子再三叮嘱他们要瞒着柏姑娘。可真的没办法了,谷宴先生又不在,宫中太医又束手无策,他们只能求到龙宅了。

玦纹:“……”她舔了舔唇,拍了一下龙渊的肩膀道:“走走走,救人救人救人。”

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离家出走了呢?

“小乖。”杨月茹握住柏夕岚微微发颤的手,眼中有着担忧。

柏夕岚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慌张。

“去吧,去看看吧。”杨月茹道。

“啊……哦……”柏夕岚胡乱点头。

“哎哟,小祖宗哟。”玦纹拉着柏夕岚就走:“快走快走,救人如救火啊。”

景亲王府,喻京墨站在喻沅白卧房的屋檐下,背着手看着前方出神。

边杭叶背着手走了过来,见状,步伐有了一瞬间的停顿。而后,她走过去犹豫了一下有些僵硬道:“陛下,黑鹰他们已经去了龙宅,想必……”

安慰人这种事……她真的不会啊!

严大监呢?没有严大监的话随便来一个会拍马屁的人也行啊!

喻京墨回过神来,看了边杭叶一眼轻笑了一声道:“朕无事,倒是难为边爱卿了。”

边杭叶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劳烦……边将军给朕倒杯茶。”喻京墨道。

“您稍等。”边杭叶转身就去给喻京墨倒茶去了。

喻京墨让边杭叶去倒茶是为了支走她。他现在啊……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边杭叶倒了茶回来,却见屋檐下已无喻京墨身影。她又端着茶进了喻沅白的卧房,可喻沅白的卧房中除了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喻沅白,以及床边冷汗津津的太医外,并无喻京墨的身影。

喻京墨独自一人朝着景亲王府一处封闭已久的院落走去。那是他皇兄的院落。

皇兄出事后,他将喻沅白接到了宫中,便命人关了那院子。

如今喻沅白已经走出了父母死去的阴影,也搬回景亲王府居住,可那处院子还闭着,而喻沅白似乎并不想将那处院子的院门打开。

那木质的院门早已斑驳,上房的院墙上依稀还能看到两个笔锋宛若游龙的大字“问津”。

喻京墨勾了勾唇轻声道了句:“皇兄,打扰了。”他伸手将门推开。

那木门发出一声“吱呀”,缓缓打开,就好似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皇兄,愚弟可进?”喻京墨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不会有人回答他的,可他却是静默片刻后才抬脚走进去,像是得到了首肯一般。

因无人打理的缘故,院子里杂草丛生,早已不见当初精致温馨的模样。

喻京墨径直朝着卧房走去,伸手轻轻将那雕花木门推开。

灰尘夹杂着腐朽味扑面而来,呛得喻京墨一阵咳嗽。他抬手在面前挥了两下,抬脚踏了进去。

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尘灰,一切都变得陈旧,可依然非常熟悉。

喻京墨走进了内室,一眼就看到了那张还铺着锦被却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的架子床。

他走到床边就这么坐下,丝毫没有在意床上的灰尘。

瞬时,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兔崽子还年幼,他皇兄皇嫂还活着的那个时候。

“哎呀,小叔你怎么一点功夫都不会啊?太弱啦!哈哈哈哈哈~”那欠抽的兔崽子站在树枝上,嚣张地嘲笑着他的小叔。

“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下来!”他的皇兄走过来,一个跃起就将那个欠抽的小兔崽子从树上薅了下来,并且乒铃乓啷揍了一顿。

挨了揍的小兔崽子捂着屁股委屈巴巴地走到自己面前说:“小叔,您不会功夫也没关系的,大不了以后我保护您就是了。您放心,只要我长成我爹那样,肯定能保护您。”

画面一转,那个一刻不上窜下跳就皮痒痒的兔崽子蜷缩在这张架子床上,抱着他爹娘的衣物撕心裂肺地哀嚎着。

“小叔,我要爹娘,求求您把爹娘还给我好不好?我听话,我真的听话了,您把爹娘还给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调皮了……”

再然后……再然后便是那小兔崽子躺在这张架子床上奄奄一息道:“小叔……小白好疼啊……您杀了小白好不好……小白真的好疼啊……”

忆起往事,喻京墨缓缓闭上眼睛,挡住了满眼的悲戚。

一国之君又如何?说到底就是个普通人。

这种事……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陛下?”忽然,他的耳边响起了边杭叶的声音。

喻京墨猛地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边杭叶也怔住了,她下意识地伸手将喻京墨眼下的那滴泪轻轻拭去。随后,边杭叶猛地一惊,立即跪下请罪道:“臣无意冒犯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喻京墨回过神来,眼神有些异样。他深深看了一眼边杭叶起身道了句:“别跪着了,起来吧。”他说完后便绕过边杭叶朝外走去。

边杭叶连忙起身,迅速跟上。

那厢,龙宅的马车已到了景亲王府的门口。黑鹰待柏夕岚他们下了车,便紧忙在前方带路。

柏夕岚并未和龙渊他们一起进喻沅白的卧房,她害怕会看到奄奄一息的喻沅白。

“小乖?”身后传来边杭叶的声音。

柏夕岚转身看去,便见边杭叶和喻京墨一同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