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原来认识的那些人。”
白沐凉还是不懂，“我原来认识的哪些人？”
“就是那些人。”
林昭仪也说不清楚。
白沐凉也不敢怎么追问，林昭仪难得回来一次。
如果过度刺激她，白沐凉担心她受不了。
自己想以前的事的时候都会头疼，更别说林昭仪这个脑部和精神有严重病变的人。
自己梳理了一下，得出几个结论。
一是自己确实是在新江念过书，而且是从江州转学过去的。
然后有一群自己原来认识的人到新江去找自己，就是妈妈口中的‘那些人’。
因为这些人，发生了一些事，自己又被迫离开了新江。
那么问题的关键就是，这些人是哪些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陆佳莹说过，当年自己突然离开，是因为家里‘出事了’。
到底出的什么事，陆佳莹也不清楚.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好事，那自然就不用离开。
白沐凉端起妈妈的红酒杯，轻轻喝了一小口。
妈妈脑海中藏着太多的真相，白沐凉特别想知道。
但又怕欲速则不达，让妈妈过度思考，刺激到她。
如果把她给逼急了，她突然一下子又回去了，那就可怜了。
“妈妈，我那时和谁最要好？”白沐凉换了更轻松的问法。
“小佳莹，她人比较老实，你经常欺负她。”
“也没有吧，如果我经常欺负她，她还会和我好吗？”
“你又欺负她，又保护她，总的来说关系不错。”
这个可以理解。
陆佳莹那种有微社恐的人，肯定要找一个自己这样强势的人当朋友，不然她肯定很容易被欺负。
自己虽然也欺负，但都是半开玩笑的欺负。但别的的欺负，可能直接就是霸凌了。
“除了陆佳莹之外呢，我还和谁要好？”
妈妈如果自己想不起来，多提供点线索，找别人问也一样。
“好像没有了，你是外地生，短时间内也不可能交到那么多朋友。”
倒也是。
“那我在新江的时候，江州的朋友去找我，然后呢?”
林昭仪却突然怒，“朋友，什么朋友，他就是个混混！他就是想害你，就是不肯放过你！”
“妈妈，你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人，还能有谁！他悄悄地跟着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我赶他几次都赶不走，他就是个坏人！”
白沐凉盯着妈妈，“你说的人，是电梯里的那个人？”
“不是他还能有谁！都是他害的，他还不肯放过你！他到现在了都还不肯放过你，真是岂有此理！要是你爸还在，我一定让你爸找人打断他的腿！然后把他交给警察，就像当年一样……”
林昭仪说到这里，突然不说话了。
她应该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不该说的。
但白沐凉已经听进去了。
“你们当年把他的腿打断了？还把他交给了警察？他对我做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白沐凉追问。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不是我！”
“那就是我爸？还是我爸的司机？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