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平阳公主深得李渊欢喜,外人只是知晓她在攻打长安时立下大功,但是李元吉却明白其中最为主要的原因是自己的这个阿姐外貌与逝去的母亲极其相似。

“你这可把难题抛给阿姐我了”,平阳公主眉头微微蹙起,“此事阿姐自当尽力而为,只是小娘子出自弘农杨氏偏枝,恐怕……”

“这事弟弟早有准备,听闻阿姐与杨府老太君相识,不妨明日领着珪媚前去,只要老太君收下这个孙女儿,珪媚的身世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平阳公主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才回过神来,知晓自己这个曾经整日胡作非为的弟弟已考虑齐全,但又有些佯装怒意的道,“想来你是把阿姐给算计进去了,不仅要让圣人赐婚,还要让杨小娘子认祖归宗。”

李元吉嘿嘿一笑,“元吉自幼便知晓阿姐疼我,如今束手无策,只能求得阿姐相助。”

“莫要嘴甜,恰好阿姐这有见识也需要你来。”

李元吉忙放下手中杯盏,一脸正色道,“阿姐尽管吩咐。”

平阳公主指了指身边不远的书本,“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看了些从晋阳来的书,瞧得了上册后,便是一句未完待续,你可得帮我将那叫十一散人的找出来,好让我问问好端端的一个故事为何要分作几部分。”

听的这话,李元吉差点将手边的杯盏碰到,而一直憋着未说话的窦孝慈则是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平阳公主皱了皱眉头。

窦孝慈胡乱的擦了擦嘴角,随后望向李元吉,见他不开口,但是平阳公主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似乎要洞察缘由,无奈之下,窦孝慈只能明哲保身,讪讪的笑了笑,“公主,这十一散人的十一若是将一横放在十下面可是什么?”

平阳公主有些不解,但还是道,“是一个士字。”

窦孝慈不住的朝着李元吉使眼色,可是对方好似没有瞧见,半晌没有回应,无奈之下,窦孝慈遂心一横道,“公主天资聪慧,在座之中谁人名中有这个字来。”

平阳公主当即从跪垫上起了身,三两步上前,揪住李元吉的耳朵,“好啊,元吉你倒是长本事了,还有多少事情瞒着阿姐。”

耳朵被揪住,李元吉面上连连求饶,但心里却丝毫不抵触,曾经他是个惹是生非的主,李渊又忙于政事,能够管教于他的便是平阳公主,今日此景,不禁让人回想起往昔种种,虽然物是人非,但是记忆深处的感情仍是无比清晰。

平阳公主说着从侍女手中拿过几本线装经书,放到了李元吉的身前,“这些书,你今个儿不都说完,可别怪阿姐不放你走。”

这追更气势,怕是千年之后也无出左右。

李元吉拿起一看,有西厢记、杜十娘这倒还好,大抵是杜撰的之事,可是为何还有红拂女、王宝钏,这些李元吉都不曾记得何时说过,翻开后扫了一眼,好在朝代与人名都做了改动,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仍是望向了窦孝慈。

这些都是为了使说书人行走方便,李元吉才凭借记忆讲了出来,却不想已被印刷成书,而且还进了平阳公主府邸。

窦孝慈苦笑着耸了耸肩,“宇文大郎说这可以卖些银钱,所以我背着杨小娘子给印刷了出来。”

平阳公主已然来了兴致,打断了二人的话,望向李元吉,佯装怒意的道,“还不赶紧与阿姐道来。”

李元吉知晓今日已是无法推脱,遂随手拿起西厢记,接着书中所说,开始绘声绘色的往下说去。

因李元吉故意控制节奏,说得抑扬顿挫,窦孝慈只觉得他不去说书,倒是可惜了。

平阳公主听得津津有味,那几个贴身侍女亦是竖着耳朵倾听,生怕错过了几句,从而不知书中人物的爱恨情仇。

即便是杨珪媚,也听得格外认真,她一直忙于古卷,对于这些消遣的书籍未有闲暇去关注,如今从李元吉口中听到,不免大为好奇,待细细听着,只觉得其中故事太过扣人心弦,也难怪平阳公主会这般心急。

看着滔滔不绝的李元吉,杨珪媚眼中似乎融入了一汪春水,柔情万种。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李元吉终于将几本书的结尾都说完了,只是为了不让这些满脸殷切希望的听众太过失望,均说成了皆大欢喜的结尾。

“平阳,天色已晚,怎的还在此处?”

远处一道身影走了过来,听到这声音,脸上意犹未尽的平阳公主转过头,笑着与来人回道,“四弟来了,在这说着话,忘了时辰。”

李元吉忙起了身,见身穿紫色圆领袍的柴绍,笑着见礼道,“元吉见过兄长。”

柴绍上前双手抓住李元吉的胳膊,哈哈大笑,“原来是四郎你来了,怪不得平阳如此欢喜,上次在宫中与你匆匆一别,再后来便是听闻晋阳告急,我与你阿姐本在担忧,却不想你竟然接连大捷,当真是英勇过人。”

说罢,柴绍便拉着李元吉坐在自己身旁,让他好生讲一讲战事经过,长安城中有各种传闻,但大抵是一些胡编乱诌,今日主帅到了身前,柴绍岂能不一听为快。

李元吉有些哭笑不得,怎的到了公主府他就变成了个说书人了,好在有平阳公主帮着解了围,说道时日已晚,应当边吃边聊。

柴绍则是一拍脑袋,连连点头,“平阳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走,四郎,最近长安城风靡一种酒,千金难求,恰好我这府上有一坛,平日里喝了有些不舍,今个儿你来了,便将它开坛饮完。”

窦孝慈捂嘴偷笑,沁园春在长安备受推崇,即便柴绍这等身份都视之为珍宝,可倘若对方知晓这是李元吉酿造出来的,会不会惊得掉了下巴?

主宾落座,因是自家人,所以并未按男女有别分开吃食,柴绍已知晓李元吉前来目的,笑着道了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便再度让李元吉将平河东败突厥之事说道说道。

李元吉只得将经过娓娓道来,听得柴绍不时拍手称快,最后大口饮完碗中酒水,感叹一句道,“若非四郎,怕是并州已沦落突厥之手。”

酒后尽兴,或许是不常喝烈酒,柴绍面色有些泛红,令仆人送了些茶水来,又是与李元吉道,“夜色尚早,索性无事,四郎你我不如来对弈几局。”

李元吉则是摆手道,“兄长这是为难元吉了,我对围棋可谓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也。”

“咯咯”,平阳公主笑得花枝乱颤,“四弟你怎的还是这油腔滑调的主,柴郎说得并非是围棋,也是近来在长安盛行,已然与投壶、行酒令一般成为各府各院的新宠。”

窦孝慈醉眼迷离,脱口而出的道,“莫非是象棋不成?”

“窦二郎你知晓此物?”

柴绍问了一句后,随后笑了笑,“哎呀,我倒是忘了,这象棋似乎是来自并州,如今长安城老少皆宜,想来在并州也颇受欢迎,你若不是不知晓,才当真是奇怪的事。”

打了几个酒隔,窦孝慈憨憨笑着,“此物乃是齐王所创,驸马可与他好生切磋一番。”

闻此言,柴绍夫妇皆是大为惊叹,平阳公主三步并两步的上前,再度揪住李元吉的耳朵,“好你个李四,先前不是说已无事情瞒着阿姐了。”

李元吉忙不迭的求饶道,“阿姐,我的好阿姐,若非兄长提及,弟弟早已不记得此事,并非故意瞒着你。”

嬉闹之后,柴绍让人取来象棋,拉着李元吉对阵厮杀,直到戌时将尽,这才宾主道别。

出了平阳公主府,李元吉登上马车,突然想起记忆中平阳公主似乎年轻早逝,便与窦孝慈问道似乎知晓名医孙思邈。

窦孝慈有些不解,“舅父可是哪里不适?孙思邈隐居终南山,已有多年不出世,想要找到他着实不易。”

脑中闪过平阳公主对自己的种种关心,李元吉一脸认真的道,“派人去打听,若是你们请不来,我便亲自去请,务必要找出孙思邈隐居之所。”

公主府内,柴绍看着所剩无几的黑棋,想着先前李元吉的招招对垒,不禁叹了口气道,“平阳,我们或许从未看清元吉,我听闻崔氏似乎要向观国公府提亲,想来李二已经开始提防他了。”

平阳公主面露忧虑之色,“自古便言皇家无亲情,只是若真如此,你我也只能观棋不语,至于四弟这门亲事,我是见他长大,还是要帮一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