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国境内。
厉少承拉着顾水云，坐电梯直达到了一家餐厅。
顾水云打量一圈，原来停机坪在这家酒店的顶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早早就有人站在电梯口等着。
她在L国生活的这几个月，跟在帝摩斯身边，也算是认识一些上流社会的东西。
前来迎接的人，身上穿的西装是纯手工定制，一眼看去剪裁贴合笔挺，腕上的手表更是价值不菲。
顾水云收回目光，心中有了个大概。
她看着紧握自己的那双手，心中越发谨慎，厉少承到底是什么身份……
经理见厉少承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人，个子不高，但气质姣好，只是粗略扫了一眼，他不敢多看面容，而后匆忙低下头，跟在一旁。
厉少承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他这人不喜欢包间，觉得没什么乐趣。
顶楼食客少，清幽安静。
“看看菜单，想吃什么自己点。”他颔首示意，桌边站着的经理立刻毕恭毕敬地双手将菜单递到她面前。
顾水云看着上面菜品的价格，彻底沉默了。
以前她的吃住，都有帝摩斯安，身边又有女使伺候着，虽然知道价格肯定不便宜，但数字精确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怎么不说话？”厉少承不悦。
这女人不是很能说？
“我……”顾水云尴尬道，“我没钱。”
她现在身上最值钱的，恐怕就是脖子上这条项链了。
这个回答听得厉少承浑身不舒服，“你和帝摩斯吃饭，他要你买单了？”
他微抬下巴，神情轻蔑。
“没有。”顾水云诚实道。
“那不就得了？”厉少承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行了，少把你那些没用的自尊心拿出来。”
“……”顾水云语塞。
没用的自尊心？
说话这么伤人……他真的有朋友吗？
“顾水云，你那点钱，我看不上。”
“……哦”
看不上就看不上，知道你财大气粗了。
厉少承眉毛一拧，“你哦是什么态度？”
“我说错了？”
顾水云抿唇，有些哄孩子般道，“当然没说错。”
就算是真的错了，她也不会傻到当面指出来得罪他。
厉少承一双眼睛追随着她脸上那些细小的表情。
顾水云还是乖巧听话的时候更可爱一些。
算了，心情好，他就多讲点。
“一个女人，提出aa的要求，这是她的态度。”
“但要是和她约会的那个男人，真的同意了这种做法，那这个男人就是没品！就是个垃圾，听明白了吗？”
顾水云抬眸看着他。
这什么大男子主义？
厉少承将她脸上的震惊收入眼底。
“顾水云，我只是在告诉你最简单的道理。”他往后一靠，双手交叠，脸上满是傲气。
“拿这顿饭举例，男人的食量可以是你的两三倍，但你要支付和他一样的饭钱，顾水云，你觉得这是公平还是平等？”
“……”她说不出话来。
“我最后说一遍，感情里男人和你扯公平公正的，都是垃圾，明白了吗？”
都是男人，那些恶心的小心思谁不知道？
起码，他不会做出让自己女人去买单这种掉价的事。
也就这女人傻兮兮的愿意当冤大头，被这种裹着糖衣的独立女性标签哄骗。
当秘书那段时间，她没少因为类似的事情别扭。
厉少承那张脸上少有露出这般高傲的神情，大多数是不屑，懒得搭理。
和顾水云在一起，他话都变多了。
……
顾水云默默端起桌上的杯子，小口小口喝起了水，眼神有些飘忽。
某种程度上来说，厉少承说服她了。
感情里的账，谁算得清呢？
如果真到了每一分钱都要算得清楚明白的地步，怕是关系也走到头了。
她放下杯子，目光回到菜单上，“我没来过这里，不知道哪些比较好吃。”
“你要是有经验的话，还是你来点吧。”
厉少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理由勉强还说得过去。
他拿过菜单，顾水云见他随手指了几个，驾轻就熟的样子。
她旁敲侧击问道：“你看上去很了解，经常来这儿吗？”
对这里这么熟悉……
厉少承看傻子一样看她，“顾水云，这是厉家的产业。”
全球连锁。
他熟悉不是很正常？
顾水云清了清嗓子，好吧。
想过有钱，没想过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