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承黑着脸，动手除去顾水云身上的衣服。
抱着她进了浴缸。
水温有些烫。
他细细擦着她身上的每一寸。
原本秀气的小脸，憔悴许多。
昏睡过去的顾水云看着很是恬静。
“你就算是神经病，我也要你。”
厉少承把她支了起来，给她擦背。
“要是不这么倔，我也不会这样对你。”
“你自找的，顾水云。”
他这辈子还没有伺候过谁。
这种事情做起来有些生疏。
“那个柏聿就这么好？”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也不在意有没有人回应。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顾水云。”
“老子除你之外，没碰过其他人。”
厉少承打湿毛巾，擦拭她白嫩的手指。
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有些暴躁。
想起顾水云那天嫌弃的目光，他下手不禁重了起来。
“自由就这么重要？老子好吃好喝地对你，你还想杀了我？怎么想的顾水云，说说呗。”
他戏谑着，明知她不会回答，却还是执着地问着。
“老太婆知道了你的存在。”
“我就命人送给她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
“这样你能安全，知道吗？”
“别和我犟。”
“我好好对你？嗯？”
“还有，你喜欢的人是什么东西，眼光也太差了你。”
“柏聿根本配不……”
厉少承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
他的话陡然收住，动作一僵。
侧头迎上那道目光。
顾水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怔怔地看着他。
厉少承正捏着她的脚，此时有些尴尬地偏过头去。
“看什么看。”
顾水云想要抽回腿，在水里挣扎着。
他用力一捏，语气严肃，“别动！”
顾水云真的就不动了。
即便是意识不太清醒的情况下，她也有些惧怕这道声音。
厉少承将她从水里抱了出来。
用浴巾擦干，最后包住头发。
“站着别乱动。”
厉少承起身去拿吹风机，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浴室里乒呤乓啷的声音。
他眉头直跳。
“顾水云！”
她回头，眼神懵懂，像是还没有开化一般。
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厉少承只觉得她这是在报复自己。
傻了还这么倔？
“你倒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吼都吼不得了？”
顾水云龇了龇牙。
被厉少承直接瞪了回去。
他敲了敲她的脑袋，“站好顾水云！站好！”
七扭八歪的。
他怎么给她吹头发？
顾水云并不老实，对吹风机好奇，对他也好奇。
他站在她的身后，从发尾慢慢吹着。
她没事就摸这摸那，动来动去，像个多动症的孩子。
又时而整个人很焦躁。
厉少承烦了，直接解开领带，抓住她的手绑了起来。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送回去！”
可能是觉得他在和她玩闹。
顾水云竟然对着他笑了起来。
“要抱抱！”
厉少承眉毛一扬，“你说什么？”
“妈妈上班累累，要抱抱。”
厉少承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强忍住掐死她的心。
他看上去很老？
也才26罢了。
她能把他当成爹？
这蠢女人什么眼神！
深吸一口气。
厉少承自己说服了自己。
算了，她现在的确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