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承点了一支烟，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从口袋里随手甩给她一沓照片。
照片上顾妈妈在菜场买菜，在公园遛弯，一片岁月静好。
顾水云看着照片眼眶有些酸涩。
她知道厉少承在警告自己。
她的家人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抬眼，厉少承无声地笑着。
变.态！
无.耻！
登徒子！
顾水云把能想到的词都在脑子里骂了一遍。
吸了吸鼻子，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将照片收好，整齐地放在桌子上。
她走到厉少承的面前站定，“要我怎么做？”
厉少承用力一拉，她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
想要起身，却被他蛮横地按了回去，禁锢在臂弯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平直的发尾绕在他的指尖。
“取悦我，顾水云。”
顾水云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有一瞬间凝固了。
见她不说话，厉少承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取、悦、我。”
她头皮发麻，该不会是她想的那种取悦吧？
顾水云慢吞吞地伸出手，软绵绵地给他捶起了腿。
厉少承脸色铁青。
搁着玩呢？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有些咬牙切齿。
他是让她捶腿的意思吗？
厉少承双眸眯起，他不介意亲手调、教。
告诉她什么是成年人之间的乐趣。
顾水云哆哆嗦嗦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半跪在他身边，低垂着头。
顾水云讽刺地想，自己和宠物好像没有区别。
他开心了，她是他的秘书。
不开心了，随时就会沦为他发泄的工具。
那些看似温馨的日常，不过是假象。
那个在地下室冷酷无情，开枪也毫不犹豫的魔鬼才是最真实的厉少承。
“你敢走神？”
顾水云一个激灵。
看见她的反应，厉少承更加确定她没有认真把自己当回事。
男人眼皮轻抬，动作带着一贯的狠厉，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长本事了顾水云，这时候走神？”
他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顾水云吃痛，却不敢甩开他的手。
“吻我。”
顾水云一惊，他说什么？
“你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
厉少承盯着她乖顺的脸，知道她没有那么单纯。
一个家境贫寒的女孩，在社会摸爬滚打，早就应该对社会规则一清二楚。
“只要我开心了。”厉少承慵懒地往后一靠，双臂展开，随意地坐在沙发上。
“你想要的自由随时随地，包括你的家人。”
顾水云的动作顿了顿，她的家人……
她的家人就剩妈妈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优秀的女儿沦为有钱人的玩物，屈辱地跪在男人身边。
顾妈妈一定会很伤心。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认命般地凑近厉少承。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并不浓郁，但意外的好闻。
小时候父亲下了班将她抱在怀里，身上就是这种烟味。
为了家人她不得不讨好眼前的男人。
她相信厉少承这种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顾水云的唇生硬地贴了上去，没有任何章法和技巧。
他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实在是生涩。
男人往她的后背轻轻推了推，往自己的方向贴近，“放轻松，顾水云。”
她眼睛闭上，睫毛在脸上轻颤，像啄米一样小心地触碰。
对于厉少承来说，这种慢条斯理简直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他转过她的身体。
他上，她下。
感受到顾水云的呼吸急促起来。
厉少承低沉地笑了起来，“好好学着点，别像个不懂情.趣的木头一样。”
话落，他用力地吻上了顾水云的唇，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
顾水云紧紧咬着牙关，阻止他的侵入。
厉少承眉头一皱，往她腰间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