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后期，不增加寿命，尚在凡俗之列。
如此算来，孙光明不可能存在年龄与长相不符合的情况。
而孙光明的面相来看。
最多不过四十多岁。
至于说通过前人留下的记载得知。
卡尔也探查这些人类其他人的记忆，其中不乏七八十的老人。
但这些老人，也没有关于五大界域的记忆。
那么，不过四十多岁的孙光明又如何得知？
“孙光明，你真的叫孙光明吗？
又或者，你真的是人吗？
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卡尔再次发问。
孙光明面对卡尔的质询，沉默下来。
对于孙光明的沉默，卡尔还没做出回应，周围的其他人却是先看不下去了。
有人更是一脸急切的说道：
“不可能！
我们族长为了大家奔波劳碌，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一直冲在最前面。
怎么可能是别有用心！
请你向族长道歉！”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周围其他人眼见卡尔怀疑孙光明，都是义愤填膺的声讨起卡尔来。
而这些人却下意识的忽略了就在刚刚，要不是卡尔出现，他们已经被血鸦群给吃了。
卡尔面对声讨的自己的人群，没有说话，依然盯着孙光明。
而天空中的血鸦们，已经再次围拢过来，只要卡尔点点头，血鸦们就会在顷刻之间将剩下的几千人全部杀死。
面对血鸦群的围堵，场中众人拿起长矛，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用性命维护孙光明的声誉。
“族长！头可断血可流，名节不可辱！
你为我们奔走半生，今天就由我们来扞卫你的尊严吧！”
孙光明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脸色涨红的呐喊。
从这年轻人亢奋的状态可以看出，孙光明在这些人中的声望有多高。
但孙光明旁边的年轻人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
原本义愤填膺的人们都换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因为就在刚刚，大家最敬爱的族长，居然对自己的族人痛下杀手！
举目望去，孙光明的一只手正插进刚刚喊话那年轻人的胸膛。
在这可听银针落地的氛围中，随着“啪叽”一声。
年轻人的心脏被孙光明面无表情的捏爆了。
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在场众人面露悲痛。
卡尔却是露出了然之色。
“原来是这样。”
卡尔在看到真相后，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就在刚刚，卡尔通过孙光明捏爆心脏的动作，找到了孙光明伪装成人类的原因。
在那个年轻人的心脏被孙光明捏爆的瞬间。
大量的负面情绪从年轻人身上爆发。
而这些负面情绪刚一出现的瞬间，就被孙光明吸收了。
“伪装成人类，和这些人类同甘共苦。
在这些人类百分之百信任自己的时候，再突然痛下杀手。
以极其残忍的手法杀掉所有人，这些被杀的人就会在被杀死的瞬间产生大量的负面情绪。
再考虑到这个世界的情况，你很有可能就是某一种和情绪有关的法则化身。”
卡尔说完，看向面前的孙光明，笑着说道：
“我说的，对吗？”
孙光明从面前那个年轻人的胸膛里抽出手，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既然真相败露，那就死吧！”
随着孙光明话音落下。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卡尔之外，都发出一声惨叫。
紧接着，是接连不断的心脏爆裂声。
这应该是孙光明布下的后手。
孙光明的后手发动，大量的负面情绪产生，并源源不断的涌向孙光明，
片刻后，孙光明彻底吸收了所有负面情绪，展露出的气势也不再是筑基后期，而是达到了金仙后期。
而卡尔，却依旧只是默默看着，没有要出手的打算。
孙光明看到这一幕，暗道可惜。
本来孙光明的计划是，一但卡尔想趁自己吸收的关键时刻下黑手。
就把所有负面情绪还有煞气全灌到卡尔体内。
到时候，再用自己掌控的法则一引导。
别说卡尔是金仙了，就是太乙金仙，也得乖乖听话！
卡尔身为吞噬法则的掌控者，对于孙光明的小把戏自然看得清楚。
眼下见孙光明彻底吸收完了负面情绪，当即出手。
“三才劫起，天地倾覆。
法则失理，大道无光。
残破的法则，不过是太古的余晖，今日，送你入灭！”
卡尔说话间，手掌朝着孙光明虚握。
与此同时，一只火焰凝聚而成的遮天大手凭空出现，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抓向孙光明。
孙光明对此，却是不作抵抗，
被大手抓住的孙光明面露不屑：
“粗浅的莽夫，又怎识得根源之术，你且看着，我就在这里不动分毫，照样能让你化作灰灰。”
接着，仿佛是为了印证孙光明的话。
卡尔突然头疼欲裂，痛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仿佛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
孙光明看着卡尔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自己掌控痛苦法则的碎片。
现在用痛苦法则直接干扰卡尔的神魂。
不用自己动手，卡尔很快便会因为神魂枯竭而死。
这就是法则掌控者的可怕之处。
出手悄无声息，防不胜防，因为法则是天地存在的基础，它无处不在。
孙光明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解开抓着自己的大手，给卡尔最后一击，再吸掉卡尔的火之法则碎片。
想到火之法则，孙光明面露贪婪之色。
火之法则，三千大道里的顶级法则。
与火之法则相比，自己这痛苦法则简直是弟中之弟！
也就是卡尔的修为比孙光明低，不然的话，凭借着法则的上位压制。
同境界下，卡尔可以把孙光明打成孙子。
现在不同了，只要吸收了卡尔的火之法则，就可以补全一部分痛苦法则。
假以时日，补全了完整的痛苦法则，孙光明将迎来全新的蜕变。
掌控完整的法则，足以开创世界！成为创世之神！
可就在孙光明志得意满的时候，却发现不太对劲，这手掌自己挣脱不了！
“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快死了吗？”
孙光明面露惊骇，在他看来，已经半死不活的卡尔不可能维持得了这遮天大手才对。
“呵，我是快死了，不过托你的福，我又活了，吞噬！”
卡尔突然站起身，对着被大手抓住的孙光明轻轻一点。
吞噬法则直接发动，快速的吞噬孙光明的一切。
完整的痛苦法则都扛不住吞噬法则。
孙光明这个残次品又如何能挡？
不过片刻，孙光明直接消失，而他自身蕴含的法则碎片和力量，已经完全成了卡尔的养料。
卡尔吸收完孙光明的法则碎片后，转头看向面前的茫茫大漠。
“成道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