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话，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公主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龙大想着桑离已经见过院士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也没什么了。
“一开始院士只是让我们兄弟两人前往南楚，说是要等待一个人的降临，但至于是谁，并未过多的透露。”
“兄弟两个人？”
“我和刘二。”
“那叶三、叶四？”
“是二皇子的人。”龙大没有半分隐瞒，“当初我和刘二奉命前往南楚，大概是十年前，带着院士的手谕去找楚帝，楚帝并未多想，只是让我们暂时在二皇子手下。”
“所以那是司绛第一次见你？”
“对。司小侯爷当时只是见了我一面，也许是楚帝同他说的，不过彼时他很年幼，能够记得我也不错。”
龙大嘲讽地笑了笑，他们这种人是不配被人记得的。
如果司小侯爷没有记得他，兴许他还会想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把桑离带走。
不过现在想也是无济于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后来，我和刘二到二皇子麾下，原本只是做暗探，但二皇子怕我们有什么不轨举动，所以安排了叶三和叶四看着我们。”
“叶三叶四是你们杀的？”
“不是。”龙大否定了，“我们如果想杀叶三叶四，在镇抚司的诏狱就会有千百种方式。”
桑离点了下头，那就证明大理寺的方向是对的，的确就是巫族那边的人下的手。
“你们是什么时候锁定的我？”
“在城隍庙，公主舍命救人的时候。”
桑离想了想：“除此之外，你们院士精通岐黄之术，更精通八卦之术吧？”
“嗯。”龙大不否认。
那这些串起来桑离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她本是求城隍给她指一条明路，没想到却是走了一条黑路。
桑离有点郁闷，她坐下托着腮，静静地看着龙大：“那个时候你们就在打算如何将我带到昊天书院？”
“是，不过那个时候我和刘二尚在上京城，无法和公主取得联系，就只有请叶三叶四帮忙，因为我们不可能告诉他们缘由，所以他们行动迟缓，才会给巫族可趁之机。”
“昊天书院教了那么多人下山，虽说有部分人现在已经认南楚北齐为主，但还是会有人认昊天书院吧？”
“不敢隐瞒公主，的确是有。”
“现在这些人，盘踞在北齐和南楚的朝堂，就等着你们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
“你们的谋划，真让人心寒。”
龙大不敢苟同桑离的说法：“公主，您身为南楚公主，在遇到北齐进攻一时，第一时间也是想法子夺回南楚的城池，救回南楚的百姓，不是吗？”
“然后呢？”
“我们也是一样的，你的站位在南楚，我们的站位在昊天书院。”
龙大自认为是个武夫，并没有念过太多书，但从小院士也教过他，什么叫礼义廉耻，什么叫三纲五常。
“我们生于昊天书院，受教于昊天书院，自然一切都信仰昊天书院，就像公主您对南楚一样。”